是不在乎我们母子的关系。”
林退喉咙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似的,艰涩地发声,“我……”
不等他说完,林宜挽挂断了电话。
林退感觉自己的耳膜被那一声声机械的‘嘟嘟’刺穿,发出尖锐的警叫声。
他记不得自己多少年没跟林宜挽平视,可能是十八周岁没分化成alpha,之后他就不敢再望着那双总是隐隐透着失望的眼睛。
他也不敢惹林宜挽生气,害怕自己被冷暴力,害怕听到她那种冷冰冰的说话方式,每一声都在凌迟着他。
林退放下手机,走出了宿舍楼,去了人群喧闹的地方。
他尝试忘记林宜挽的冷漠,尝试克制想要打过去讨好她的冲动,尝试着……自救。
沈莫归还在外国比赛,林退孤零零一人游荡在学校,穿梭在热闹的人群,像一抹外界看不到的游魂。
“林退。”
一只胳膊搭到林退的肩上。
有人看到了他。
林退仿佛一台生锈老化的机器,一寸寸地转过头。
之前在校内吹了很久的寒风,林退有感冒的前兆,鼻子有些发堵。
他坐在大理石面的岛台旁,垂眸看着上面的纹路一言不发。
虞怀宴给林退递过去一杯热饮,自己则煮了杯咖啡喝。
认识虞怀宴这么久,林退还是第一次接过他推来的饮料,不过并没有喝,而是捧在手里取暖。
从宿舍离开时,林退只穿着一件很薄的羊毛衫,手脚被冻得冰凉,现在才渐渐暖了过来。
虞怀宴喝着咖啡,偶尔抬眸看一眼beta,他的面容依旧寡淡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岛台上的星空灯映进他的眼睛,仿佛退潮时留在海滩一串串即将破碎的海沫。
虞怀宴问,“你一个人在学校逛什么?”
林退啜了一口杯中的热饮,淡淡说,“没什么,随便转转。”
虞怀宴挑眉,“穿那么薄随便转转?”
林退:“嗯。”
虞怀宴:“随便转转穿那么薄?”
林退:“嗯。”
虞怀宴:“要穿那么薄才能随便转转?”
林退眉心挑了挑,终于抬起头,“你烦不烦?”
见林退生气了,虞怀宴反而笑了起来。
林退不理他,要不是不想一个人待着,他是绝不会跟虞怀宴回来。
虞怀宴笑够了,对林退说,“我这儿有感冒药,一会儿你吃一粒,晚上睡觉别传染上我了。”
林退蹙眉看他,“我没说在这里睡。”
虞怀宴嘴角挑了一下,“以你的性格,刚才就应该转身走,没有走不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被戳中心事的林退移开视线,低声说,“我一会儿就走。”
虞怀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林退面前的台岛,“在我这里睡,你可以不用独处,而我也能睡安稳,两全其美。”
林退正是因为虞怀宴睡觉的怪癖记,所以才不想跟他一块睡,每次被他摸手的感觉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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