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坐在他床上,眼睛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怎么进来的?”
自从上次林竟殊闯进他房间发疯,林退养成了上锁的习惯。
林竟殊似乎喝了酒,神情有些迷离,望向林退的眼眸却黑沉沉&303记40;。
他随手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滑动喉结冲林退笑了笑。
那种笑不带任何阴郁,也不是平时伪装出来的温柔,是真真正正的愉悦,看起来他今天过得很不错。
林竟殊指了指房间的阳台,“从那儿爬上来的,之前我爬过两次。”
林退住在二楼,虽然楼层不高,但至少在他看来外墙没有能借力的地方,更别说林竟殊一共爬了三次。
上面那两次林退毫不知情,如果不是林竟殊说,他还会蒙在鼓里。
林竟殊可能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进他房间翻过什么东西,也有可能是在他睡着后,从外面爬进来。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林退觉得非常恶心,面色逐渐沉下来。
“看来你总是不长教训。”林退从牙缝挤出。
林竟殊没说话,余光瞥见床头柜放着两颗巧克力奶糖,嘴角的笑意敛了一半。
“你从来不吃这种甜食。”林竟殊拿起那两颗糖,眼睛直勾勾盯着林退,“谁给的?沈莫归还是虞怀宴?”
林退冷冷看着林竟殊,脑子里在想该是他离开这个家,还是让林竟殊滚出去?
以前林退从不会生出这种想法,但现在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
真相总会有一天揭开,到那个时候林永廷会不会让他走?
林退对林永廷的感情很矛盾,从一开始的敬仰再到后来排斥。
他一直希望得到林永廷的认可,同时又痛恨他背叛家庭,背叛他母亲,在外面生出林竟殊。
按照怀孕月份,其实林竟殊要比他大一个月,只是林退提前早产,比林竟殊早出生了一天而已。
林竟殊把玩着那两颗糖,然后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在看到林退皱起眉头后,笑了起来,却没了先前的愉快明朗。
他站起来,这次没等林退的驱赶朝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来。
林竟殊修长的手指握在门把,保持着这个动作说,“两分钟后我会给你发一份邮件。”
“哥。”林竟殊低声道:“你最好看一看,不然我不知道明天它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可能所有人都会知道邮件的内容。”
听到这句威胁,林退攥紧了拳头。
林竟殊歪头笑得纯良,“对了,你一定记得看日期。”
说完离开了房间,还替林退关上了房门。
林退没着急打开笔电,去查看林竟殊说的那封邮件,而是让家里的佣人进来把床单换掉。
房间充斥着浓郁的香水味,有些像陈年木桶酿出来的葡萄酒,陈年的木香跟葡萄的酸和甜交织,还有清冽的香草,形成一股很特殊的气味。
这是林竟殊用的香水。
林退曾经听索斐说过,这款香水跟林竟殊的信息素很相似,他还说林竟殊一定很闷骚,不然不会把自己的信息素做成香水。
人在陷入爱河时会不由自主想谈论对方,索斐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他跟林竟殊正打得火热,无论什么话题他都会扯上林竟殊。
每次提及林竟殊,索斐的话就会比平时更多,眉飞色舞讲着林竟殊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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