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烧,偶尔诘问自己:你都重生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甚至还有一点挫败,总觉得已经咬着牙根在做了,却仍旧没有实现最好两个字。
兴许再来一次的机会落到甲乙丙丁头上,都会比她更加大放异彩。
但那束聚光灯凭什么不能打在自己身上呢?欲望叫她辗转反侧,却也下定决心。
她道:“我知道很难,但是按现在的成绩只有选文科,保持在年级前三我才有参加自主招生的机会,争取降分录取。”
理科的竞争太大,她知道扬长避短四个字怎么写,压根没惦记过。
怎么做大家都知道,可做到着实很难,余胜舟也是才高考完没多久的人,说:“每年文科这个名额都是浪费的。”
自主招生的入场券是一回事,想通过初选还得有竞赛的名次或者省级的评优评先,两样的难度比考前三名都大。
余清音心里反复思量过:“我这学期会报英语创新赛,大概率可以获奖。”
这个比赛倒是很有含金量,拿下的话应该能通过初选。
最好寒暑假再报个夏令营刷刷分,争取多添点筹码。
说真的,余景洪自己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仔细过。
他的成绩向来好,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父母不希望他去太远的地方,从很久以前灌输的就是去省会安亭上学的想法。
意料之中的,他十几岁就知道将来要何去何从,对什么保送、招生的一概不关心,没有这个烦恼,自然知之也不多。
相比起来,堂妹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
世上大概已经没人可以劝她改变想法,余胜舟沉吟片刻:“我有几个同学都是参加过这些的,回头帮你问问。”
这就定了?受B大冲击不小的余景洪回过神来:“你不是一直想考安亭大学吗?”
余清音夹一筷子菜:“因为我本来以为那是我能够到最好的学校。”
她上辈子就是个擦线二本,底子摆在那,重生又没给她加智商,她惦记985已经算是膨胀了。
行吧,她想考就考,不过有件事得先问清楚。
余景洪喝一口汤:“这事你琢磨多久了?”
余清音的筷子一顿,挂着笑:“我对天发誓,你们是最先知道的。”
是吗?余景洪斜眼看她:“我记得你分科表刚交上去的时候,你们班主任天天找你谈心吧。”
谈了两回没下文,现在想想就不对劲。
余清音一脸委屈:“他是自己猜出来,我才承认的。”
还有理了,余景洪桌子底下踢她:“干嘛一直不说。”
余清音有点不好意思:“那万一我没考上,不是挺丢人?”
她不想太大张旗鼓,心想总得有个云淡风轻的高人样,失败也得说是不想去念才行。
余景洪更没好气:“我们会笑话你吗?”
就是就是,余胜舟难得站在堂弟这边:“你自己想想做得对不对。”
这不就是活生生给她铺台阶嘛,余清音顺坡下驴:“我有错,我认罪,我对天发誓,以后所有事情都先跟你们商量。”
余景洪勉强满意,眼神里还是带杀气。
余清音就冲他笑,像个狗腿子似的跟着。
马后炮,余景洪推她一下:“最近还是少回家,三婶可指望我们俩说动你呢。”
整个假期,余清音都没少听她妈嘀嘀咕咕,好像她选个文科人生跟前途就一起下地狱,硬生生会比谁矮一截似的,这会说:“不是我不跟她讲,是前脚她知道,后脚全村都知道。”
又不是拍板了的事情,中间还会横生枝节,到时候她没考上,不定别人要怎么议论。
这倒是,大人藏不住事的水平余景洪又不是不知道,他同情地顺顺妹妹的毛:“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