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难得地有闲心:“那吃完饭干什么?”
哦,这是主动要求参加。
余景洪拿乔:“男人的事,不带你。”
好像谁稀罕,余清音哼一声:“我也有朋友。”
对对对,看给她得意的。
余景洪敷衍地夸:“真是大孩子了哈。”
余清音踩他三十块的鞋,翻个大大的白眼进教室。
这兄妹俩真是一阵一阵的,一直在走神的徐凯岩:“景洪,你最后物理最后一题选什么?”
这成绩一眨眼就出来,一中年年都是讲完考卷才放寒假,急什么急。
余景洪推着他:“走走走,别那么扫兴。”
另一边,余清音也是先跟陈若男对答案。
陈艳玲手从两个人中间劈下去:“现在开始,跟学习有关的事都不准提。”
余清音悬崖勒马抿着嘴:“那要干嘛?”
陈艳玲显然早有准备,揽着两个女生的肩:“KTV去不去?”
其实她也没有征询的意思,下一秒拎着空荡荡的书包发号施令:“走,去超市。”
穷学生们都是自带饮料和零食,偷偷摸摸地进包厢。
不过大概是下午场的缘故,员工对这种行为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是带着东西进来的人比较心虚。
陈艳玲索性把鼓鼓囊囊的书包放桌上:“要吃什么自己拿。”
这事可以不急,倒是空气里残留的二手烟叫人难受。
余清音从包里拿出香水甩两下,企图把闲杂的味道压下去。
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弥漫开来,陈若男:“你还随身带这个?”
可见她没有翻过余清音的包,陈艳玲道:“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不信你自己看看。”
余清音那都是血泪教训攒下来的经验,大大方方敞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陈若男只瞅见无数团的阴影。
她顾忌着没有上手拿,扫一眼说:“应该很重。”
余清音平常出校门就是吃个饭,都不会离开学校一公里,这阵仗压根用不上。
她道:“也很少背。”
就两句话的功夫,陈艳玲已经把声音调大,开始唱《青藏高原》。
余清音严重怀疑她的嗓子明天会哑掉,先喝口水润润喉。
三个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把五十块钱三小时的包厢用到淋漓尽致。
气氛太热闹,余清音的肾上腺素跟着飙起来,表情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光彩。
她意犹未尽道:“再唱一会。”
晚上的价格就不是闹着玩的,陈艳玲觉得不划算,连拉带拽:“不行不行,现在要吃饭了。”
一书包零食吃个干净,哪还有富余的肚子。
余清音拍拍手上的薯片渣渣:“我最多再喝个奶茶。”
陈若男:“我喝半杯。”
这都什么战斗力,陈艳玲:“那就去小吃街,我想买煎饼。”
学生时代,谁有钱进什么正儿八经的小餐馆,连路边的无骨鸡柳都只敢买两块的。
余清音没看见的时候不馋,瞟一眼就开始咽口水,心想吃不完可以带回去给堂哥做夜宵。
这个念头才蹦出来,她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回过头看。
余景洪跟几个舍友坐在一张矮桌子旁,手脚都舒展不开。
十几岁的少年们很有食欲,杂七杂八的吃的摆得满满的。
余清音横冲直撞过去说:“哥,这个请你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