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提到五班。
看不起谁呢!
余清音甩甩手上的水,念叨着“迟早我一鸣惊人”, 一边把围巾再绕一圈往教室走。
路过一班,余景洪的头和手突然冒出来,拽住她的围巾:“你到底有多怕冷?”
整个学校他就没见几个戴围巾的。
余清音想都不想一巴掌拍过去:“怎么不干脆找条绳子勒死我!”
余景洪灵活地躲开:“我又没用力。”
说得还挺体贴,也不想想他真用力的话会怎么样, 余清音翻个白眼:“我将来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有的时候,她觉得重生只是一场梦,往灵异处想,甚至感觉是自己死后灵魂不散织出来的幻境。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 她还真算得是做鬼都没放过, 就是实在瘆人得慌。
本来就冷的天气,她被吓得脸煞白, 嘴唇没有血色。
余景洪大吃一惊, 喊着:“余清音!”
叫什么叫,余清音回过神来,瞪他一眼:“要不要把广播站的喇叭借给你!”
她这样活灵活现,看着才有点人样。
余景洪顾不上跟她斗嘴,严肃地在她左手虎口处掐一下:“余清音!”
他太正儿八经, 余清音难免惴惴不安:“怎么了?”
余景洪没应, 又掐一下:“余清音!”
怎么神神叨叨的, 余清音咽口水:“你别吓我。”
简直是倒打一耙, 余景洪:“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样吗?”
余清音又不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摸摸脸故意开玩笑:“西施还是貂蝉?”
还笑得出来,余景洪:“那年从水里把你捞起来,你就是这样。”
老人家说是丢了魂,乱七八糟的法子都用上,最后一招就是改名字,得有个压得住的血亲叫三遍。
多少年过去,且不提当时余清音确实浑浑噩噩的,就是意识再清醒,也是几十年过去了。
她那里知道这件事给朝夕相处的堂哥留下多少阴影,以至于他多年后仍旧惶恐于其中。
世界上会有这么美好的梦吗?会让人连所有细节都刻画吗?
余清音觉得不会,她鼻子一酸,很没出息地憋住眼眶里涌动的泪花:“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于余景洪而言,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
其实他自己已经不太记得,只是那瞬间下意识的反应,现在也觉得有点反应太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都不知道那会有多可怕!”
反正说得越夸张,越显得他没有一惊一乍。
余清音后来倒是很少听大人们提起过,因为这一类的事情统统归咎于不吉利。
况且她当时确实受惊过度,下意识把不好的记忆都埋起来。
以至于她哥说得天花乱坠,她半点没有起疑,只知道他一定很担心。
哎呀呀,想一想眼泪就要掉下来。
余清音为了掩饰,用力捶堂哥一下。
莫名其妙,余景洪揉着肩:“余菜菜,你是不是找揍?”
他小时候很喜欢给堂妹起外号,怎么惹她生气怎么来。
好在余清音现在不和他计较,趁机往前小跑两步回教室。
躲开得挺自然的,可惜余景洪早看见她快哭了,无可奈何地摇头晃脑:“这小胖仔,眼泪做的吧。”
一班的座位每周都变动,这周轮到他们组坐靠窗的位置,因此徐凯岩一直在边上。
他听得不真不切的,从书里抬起头:“什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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