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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真的十六岁,被忽悠几句就找不到北。

余景洪却觉得她有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冷笑两声表示不信。

殊不知那是成年人的宽容之心。

余清音套着少女的壳子,没办法解释一切,只能哼哼唧唧地抗议。

余景洪才不管她乐不乐意,率先朝公交车站走去。

余清音跟在他后面,兄妹俩说着些没有营养的话。

一直到宿舍楼下,他们才分开。

余景洪一身轻松,把从家里带的几样东西扔在床铺上就走。

反观余清音,站在柜子前研究半天才动手。

毕竟分给她的收纳空间就这么大,要怎么充分利用是个难题。

每个礼拜她都像玩俄罗斯方块一样,叠进去又拿出来。

在楼下等的余景洪有些不耐烦,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玩。

余清音远远看,觉得他的头发丝都透着不高兴,说:“我请你喝奶茶。”

就会拿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人。

余景洪周日的时候最有钱,不屑一顾:“我不稀罕。”

余清音倒要看看他周四还能剩下多少骨气,在他的背上拍一下:“别给脸不要脸。”

骂谁呢,余景洪不甘示弱地捶她的肩膀。

两个人看上去都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想把对方的头发薅秃。

谁家兄妹不吵架,尤其他俩的年纪近。

哪怕是再过十年,他们都是想杀相爱的哪类型。

大概如此,余清音在堂哥面前很少觉得自己已经三十岁。

她仿佛看到过去和将来在此刻重叠,灵活地往旁边一躲避开攻击。

不愧是每天晨跑的人,反应还挺快。

余景洪扯住她的发尾:“有本事再跑啊。”

余清音特别爱惜现在还很充盈的发量,宛如被命运扼住喉咙,停住脚步骂:“杀人不过头点地,余景洪,你这样做比杀人还过分。”

至于嘛,不过一两根毛,她头顶上那么多。

余景洪不知道她的苦恼,也没有预见将来自己的,毫不在意:“又在发神经。”

真是年少不知秃头苦,余清音白他一眼,目光打量着他的发际线,笑得不怀好意。

当然,她要是笑出慈祥来,才会叫余景洪悚然一惊。

他并未放在心上,吃完晚饭去跟同学们打篮球。

余清音则是回教室写卷子,完全不知天地为何物。

连什么时候两节课过去,她都没发现。

周日的晚自习是补作业的时间,大家很有默契地奋笔疾书,相互借着答案抄。

陈艳玲到第三节 才写完最后一科,放下笔长舒口气。

她有点闲工夫就从桌肚里掏出最近迷上的小说,偷偷摸摸地夹在语文书里看。

这种小伎俩,讲台上的班主任一眼就能看穿。

不过五班的氛围没有那么死板,张建设很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觉得高一的学生还没必要拿出高三的紧张气氛,只是得时不时让他们把弦绷紧,因此是掐着时间,敲两下桌子算是提醒。

陈艳玲才看到精彩的地方,注意到老师的动静赶紧把书藏起来。

她一脸认真地望向前方,好像那里有多么吸引人的东西。

专注度之高,停下来休息片刻的余清音不由得问:”你看什么呢?”

陈艳玲一本正经:“我在冥想。”

冥什么?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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