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很直,刻意调整着和桌子的距离,一缕头发就这么虚虚垂着,遇见为难的题目会咬笔头。
离得有点远,郑山名看不见她做的是哪一科。
他心想自己的每科成绩都很均匀,要是她问的话肯定能答上,可惜他连话都很难跟人家说上一句,听见上课铃响回教室。
余清音的时间安排,是不分什么上下课的。
她奋笔疾书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又掏出另外买的教辅书。
明明同样的四十五分钟里,她能做的事情好像比别人多。
陈艳玲中间停下来看过她两次,忍不住感叹:“你好像都不用喘气。”
余清音太过专注,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两秒之后才觉得有哪里不对,扭过头:“你是不是跟我讲话了?”
陈艳玲忽然竖起手指问:“你看这是几?”
好端端的,这是闹哪招。
余清音乖巧回答:“一。”
她说话的时候双目习惯与人对视,其中总是涌动着一种温柔。
好像她是水,坚硬得又像是冰。
这两种特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居然出乎意料的和谐。
陈艳玲心想自己是男的的话估计也会暗恋她,问:“你怎么做到一题接一题写的?”
余清音上辈子的学生时代,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后来工作的时候没办法,才开始努力提升自己。
毕竟她要是连题目都做不明白,压根没法给学生们上课。
有阵子她每天写一套卷子,甚至连梦里都在答题。
好在初高中的知识点万变不离其宗,到后面她几乎是扫一眼就能得到答案。
说真的,题海战术很管用。
余清音已经是习惯成自然,说:“我还有物理跟生物没写,不快点不行。”
老天爷,她到底给自己额外加多少功课。
陈艳玲彻底意识到无法复制她的学习方法,挠挠头:“算我白问。”
到这儿,话题中断。
余清音甩甩有些发酸的手,扭扭脖子提笔继续写。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她才关上台灯,盖好被子睡觉。
第二天是周五,早上有两节英语课。
张建设一进来就说:“书都收起来,做半张卷子。”
拢共五十道选择题,余清音在心里念一题就选一个,做完马不停蹄把化学书翻出来。
站着的张建设看得一清二楚,手指在讲台桌上一点一点的:“余清音,写完交上来。”
一般学生被点名,心里都会一咯噔。
但余清音十分坦然,交完回座位接着看其它科目。
张建设手里头有答案,三两下改完很满意。
他心想反正都会了,就让学生自己安排时间,对她这种走神熟视无睹,或者说是听之任之。
余清音确实也不想在英语上花太多功夫,把这两节课充分利用到别的科目上。
学习的时候分秒必争,课余活动也不含糊。
下课的时候班长过来问:“清音,元旦晚会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你要表演什么?”
余清音虽然抱着会被刷下来的心理准备,想想还是说:“我要是自弹自唱来首英语歌,是不是选上的几率比较大?”
班长现在就怕她不参加,颇有两分谄媚:“只要你去,舍你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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