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类似的锁骨发,在经历过几个翻车的理发师之后,已经掌握指挥的精髓。
阿姨倒也没有辜负,尽量呈现她想要的感觉,只是说:“那你这都快扎眼睛上了。”
还要读书,多不方便。
余清音撩着头发别在耳后,自觉格外的妩媚。
她好像隐约有一点成熟的风情,美滋滋地照镜子回家去。
但范燕玲挺不满意的,她觉得女孩子总是要留长头发才好看,说:“好好的剪它干嘛。”
哪里是好端端的,余清音:“宿舍又不能用吹风机,洗个头烦死了。”
范燕玲疑心又是要求买房子的新招数,狐疑地看两眼不说话。
其实余清音真没别的意思。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洗澡,正好把新校服给换上。
俗话说,红配绿唱大戏。
一中的校服设计理念可能也源于此,让余清音产生现在是圣诞节的错觉。
她低头看,只有一点条纹的长裤尚且在人的审美接受范围,但除了绿色的袖子和领口外都是红色的上衣,对人类的眼睛实在是一种冲击。
丑得天怒人怨,连娇嫩的花儿都被衬托得像是枯草一般。
余清音离套麻袋都好看的长相还有一点距离,索性忽略打扮只看脸。
她晃晃轻飘飘的脑袋,爱惜地摸着这身丑衣服。
毕竟没有什么比能改变从前更叫人振奋,只在心里知道又好像少点意思。
余清音需要大量的物证来表明自己的成果,连带着看这身校服也顺眼起来。
反正不喜欢也得穿,学生能有什么选择权。
余清音按着挺括的衣领,到餐厅去吃午饭。
余海林看一眼姐姐,实诚地评价:“你们的校服不好看。”
用词还算客气,余清音耸耸肩承认:“是挺丑的。”
范燕玲其实也觉得这个颜色怪怪的,只是作为家长总能挑出诸多优点。
她拿着筷子:“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你现在是读书的时候,心思别都放在打扮上。”
又说:“好好的裤子,你还给改成这样。”
校服裤不改真的没法穿,宽得走路的时候自己都会踩到。
余清音不予辩驳,一声坐下来,轻轻地吹着稀饭,一边听弟弟讲话。
余海林这个周末的要倾诉的话格外多,鸡毛蒜皮的事情翻来覆去地讲,饭都顾不上吃。
真是吃个饭都不老实,范燕玲催促着:“快点,我要洗碗了。”
余海林缩着脖子嘟嘟囔囔,很快又雀跃:“姐,你还没去看过新房子!”
大半年了,从打地基到封顶,余清音一眼都没去看过。
毕竟她后来住太久,好奇心自然荡然无存。
倒是余海林几乎天天去,等于是见证新家盖起来的。
他还搬过几块砖,打过一点下手,就好像自己参与其中,大声宣布:“要装修了!”
提起装修,范燕玲难得尊重一次孩子,问:“你房间要放什么吗?”
余清音其实后来住着没什么不满意的,有的话也不会提,毕竟那是父母前半生的所有努力,理当以他们的想法为主。
不过她刚要摇头,想起来件事:“洗手间的镜子要高一点,我照不到。”
就她长得高,不过范燕玲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点点头:“行,还有呢?”
余清音企图想一些上辈子生活上的不便,却发现在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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