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香近臭这个道理,在哪年都顶用,她忽然有些怀念自己的那间房,扭过头看一眼人来人往的宿舍,不由得分了神。
范燕玲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心不在焉,车轱辘话又讲一遍,这才恋恋不舍:“那你赶快去洗澡好睡觉。”
余清音就是想快也没办法,毕竟只有俩洗手间可以轮流使用。
她一直没瞅着空档,只能洗个苹果边吃边等。
大概是她一直站着,对床的女生有些好奇地悄悄看。
余清音注意到,和善地笑笑:“我叫余清音,你呢?”
同住一个屋檐的关系,过于生疏也不好。
对床抿抿嘴:“黄萍萍。”
一看就是个腼腆的小姑娘,乍然离家心里不知道多迷茫。
余清音的社交能力总比少女们好一些,想想搭话说:“你是哪里人啊?”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天,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慢慢的另一个女生张敏心自然加入。
余清音一直留意着洗手间的门,瞅着空档就抱上睡衣去洗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不知是谁小声解释:“十点半熄灯。”
好在阳台的灯还可以亮,她把衣服洗干净晾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对洗衣机格外想念。
由奢入俭难,集体生活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到处是不便,连吱吱呀呀作响的硬床板都限制着人翻身的自由。
第二天早上,余清音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满头大汗。
工作表现不佳的风扇没发挥出多大作用,凉席都快被躺成炕。
她蹑手蹑脚地去洗手间,拧毛巾给自己擦擦,换好衣服后站在阳台吹风。
认床的人好几个,起床铃声没响整个宿舍就全是动静。
过一晚上,昨天打下的交情几乎都不算数,大家的表情带着尴尬,一对上眼很快错开视线。
余清音的心情也不算好,自顾自洗漱后开柜子拿牛奶。
她插上吸管边喝边往食堂走,先到窗口办卡充值才拿餐盘。
市一中的伙食看上去不错,种类也多。
秉持着初来乍到尝百草的心理,余清音点了馒头包子和豆浆,一刷卡是三块六。
不愧是十年前的物价,还有零有整的。
余清音往豆浆里放半勺糖,端着找个空位坐下来,边吃边观察四周。
人到新环境,总得熟悉一下。
她甚至饶有兴致地数着一次性可以坐多少人,吃完把空碗扔进一个大桶里,晃晃悠悠到教室。
有两个男生到得比她早,各自在座位上趴着睡觉。
余清音的脚步声不由自主放轻,蹲在黑板下面的插座前。
她掏出万能充把电池夹住,咔嗒一声按进去。
其实诺基亚很耐用,可宿舍不通电,她总得时刻准备着好以防万一。
哪怕有两块电池,她都得争取不让一块断电。
没办法,谁叫一用上手机,余清音见不得低电量的毛病也复苏。
好在她对电子产品的依赖性不大,毕竟现在真没多少好玩的软件,枯燥得比后来的老人机差不多。
但话说回来,这年头学生们连老人机都用不太上。
像昨天晚上,宿舍楼底下的公用电话就有好些人在排队。
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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