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新上任的同桌徐凯岩嘀咕:“你说她是不是喜怒无常?”
徐凯岩缓缓抬头:“不会啊,清音人挺好的。”
讲题的时候尤其耐心,堪称谆谆教诲。
余景洪欲言又止,最后沉重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语气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但徐凯岩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说白了他缺乏社交技能,只笑笑表示友好。
莫名的,余景洪觉得自己这个同桌选错了,可惜开工暂时没有回头箭,他总不能现在提出来,只能在心里期待着之后老师会重新安排。
每个班的情况都不太一样,像走廊尽头的五班,此刻正在调座位。
教室地面上的水渍未干,空气中一股形容不出的怪味。
余清音站在女生队伍的最后面,心里有种期待。
大概因为一中是从前没来过的地方,她的状态和在县中的时候有很大的区别,看上去积极许多,连带着对新同桌也有好奇。
张建设拿着花名册,安排好一对就问名字打个勾。
等轮到余清音的时候已经没剩几个,指给她的也是二组的最后一排。
她的同桌恰好是通过姓名的陈艳玲,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是奇妙的缘分。
余清音先道:“好巧。”
是好巧,陈艳玲手撑在桌面上:“你以前是实验的吗?我总觉得见过你。”
余清音微微摇头:“我是陈桥一中,你知道陈桥吗?”
陈艳玲迟疑两秒:“是不是在高田附近?“
没错,陈桥县就在市区往高田镇的必经之路上。
余清音:“对,两个地方挨着的。”
果然没错,陈艳玲有点高兴,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地扩大。
她生得英气,笑起来有如明媚阳光,尤其是眼睛弯弯的,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余清音摩挲着桌子,发现自我介绍已经按照学号开始,心莫名跳得很快。
真没出息,明明以前也是站过好几年讲台的人,怎么现在还抖起来。
心中唾弃着自己,余清音听到21号的时候坦然起身:“大家好,我叫余清音,绰绰有余的余,清楚的清,音乐的音……”
说着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琢磨,心想余确实不好组词,要是管自己叫多余或者剩余的余,听上去好像都有点奇怪,因此只能选择有些猖狂的绰绰有余。
不过大家也没觉得怎么样,只是礼貌性地鼓鼓掌,专心听下一位的话。
轮着轮着,就到陈艳玲,她预备一长串的话,最后说出来的只有短短一句:“我叫陈艳玲,今年十七岁,平常喜欢打篮球,以后请多多指教。”
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她很是遗憾坐下来:“没表现好。”
其实磕磕巴巴,仿佛身后有狗在追的是大多数。
余清音想想安慰说:“大家都差不多。”
这倒是,陈艳玲压低声音:“对了,你是住宿生吗?”
余清音现在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宿舍,心想晚上还不知道要怎么硬着头皮睡,在心里叹口气:“对啊,住宿。“
真好,十几岁正是很愿意离开父母的年纪,陈艳玲很是羡慕:“我们家在宾西,坐公交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可惜我想住宿,我爸妈都不愿意。”
估计要到高三的时候才会松口。
余清音下意识算起半小时能背几个单词,眼睛慢慢的瞪大。
倒不是为这点时间,而是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变成用学习单位来衡量一切的人,只觉得际遇一词实在不可思议。
但陈艳玲还以为她是也觉得远,语气越发的可怜:“七点半早自习,我六点就要起床。”
余清音整个初三阶段都在这个点之前起,对自己高中生涯的规划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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