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邪虽然不是班主任,可对班级的情况也算是了如指望,因此很是欣慰:“那就没问题了。”
余清音没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喜欢留有失败的百分之一可能。
哪怕板上钉钉的事情,都未必从她这儿听见铿锵有力的话。
可自己不讲,从别人那儿得到肯定总是件好事。
余清音含蓄笑笑:“谢谢老师。”
考出好成绩就是报答了,黄老邪:“晚上我都在,有问题就来问。”
余清音向来问得很积极,毕竟闭门造车不叫事。
她再次道谢后回教室,一五一十把二手知识传授给堂哥。
传道授业没解惑,余景洪越听越迷糊。
他不由得挑剔:“你的就业面有点窄,看来只适合教英语。”
还挑剔上了,余清音在他头上拍三下:“是你悟性不够。”
这动作有点熟,余景洪摸着下巴半天没想起来,快放学的时候一拍桌子:“敢情我是孙悟空。”
菩提老祖就是这么提点小猴子的。
那茬早过去多久了,余清音没反应过来,愣愣问:“什么意思?”
余景洪反而不解释了,自顾自收拾书包回家。
怎么话讲到一半,吊得人不上不下的。
余清音嘀嘀咕咕,拿着本薄薄的《历史口袋宝典》往家走。
她晃晃悠悠的,进家门正赶上吃午饭,空气里一股子油炸的味道。
余海林兴奋喊:“姐,有鸡翅!”
这菜色一看就是有事情,余清音记不太清楚农历,索性问:“妈,今天是什么日子?”
范燕玲给女儿盛饭:“你阿太的生忌。”
她一早去祠堂烧过香,忙活了大半天。
余清音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长辈的全部印象,也就是每年的几顿饭和清明扫墓的时候。
她坐下来问:“爸,你知道我阿太的死忌吗?”
余建江哪里知道,这烧香拜佛又不是他的事情。
他吐个骨头:“问你妈。”
明明是老余家的祖宗,他还挺置身事外。
余清音觉得这世间很多逻辑都是错的,可惜以她一己之力没办法改变什么,只能耸耸肩吃饭。
一动,肩胛骨就凸起一块。
范燕玲伸手摸一下:“晚上给你煮个燕窝吃。”
贵得很,还不如多吃点肉蛋奶来补充蛋白质。
余清音摇摇头:“不用,你吃吧。”
范燕玲是多数家长的缩影,压根不是商量的语气:“你自己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余清音捏捏自己的手腕,很是满意:“还有一百多斤呢。”
这够什么,风一吹就跑的,两条腿跟筷子似的。
范燕玲嫌弃地撇撇嘴:“营养哪里够。”
燕窝其实也没啥营养,不过余清音不再反驳。
她老老实实地应下来就是最好的。
这不就对了,范燕玲调转话锋:“余海林,给我吃一个拿一个。”
跟几百年没吃过似的,没出息。
十二岁的余海林长得比同龄人高,食量也逐渐到吃穷老子的地步。
他一顿饭甚至需要吃快两碗饭,还都是压得很实的那种。
不难看出,再这么下去,余清音就不能再从外表压制他。
等精神也开始叛逆,那就是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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