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晰起来。
不知道是以什么材质做的,手感极好,
而面前的人也很淡静的,没作任何反应任由她摩挲。
指腹顿了顿,江雪萤指尖勾住衣角,循着布料一点点往下摸去。
却不料,只这一摸,就能感觉到对方倏然绷紧的肌肉。
江雪萤:“……”
池声:“……”
啊啊啊啊这好像是大腿啊!!
她要是刚刚一不小心再往下一点,岂不就是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了吗?
江雪萤:“……”
不敢想象这个后果到底有多美妙。飞快地报出“大腿”这个名词之后,江雪萤不敢造次,忙抬起手。
掌心便又捺在男人纤瘦紧实的腰身上,隔着夏天薄薄的布料,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腰线的走势。
筋骨挺括的衬衫下,并不过分夸张的腹肌,清峻而纤细,具备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她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这是腰?”脸上的热度烫得近乎可以煎鸡蛋,江雪萤抿紧唇,硬着头皮往两边摩挲。
池声:“……”
领带胡乱地系她在眼前,温顺地与披肩的碎发垂落一处,即便暗示意味如此明显,她面容皙白素净,清凛凛得端正,像素白宣纸上郑重落下的笔墨。
垂下眼,他喉口动了动,根本不太多看面前的人。这个游戏,比他想象中得还要磨人,对他的折磨甚至还胜于江雪萤百倍。
池声微微垂眸,未置一词,任由江雪萤继续摩挲。
指骨相撞。手指每一处的转折都骨峻。手腕线条走势利落,芬达石低垂于淡青色的脉搏间,她的指腹蜻蜓点水般的一触,旋即便又收回,
池声肌骨向来冰凉,此时指尖却也难以自已地蔓延出一股淡淡的潮热,眼睫不自觉微微翕动,像前一波浪潮,被后一波浪潮推动着,推入他心底涨落。
江雪萤定了定心神,摩挲着池声清俊如梅骨的腕骨突起,定了定心神,“这是手腕。”
顺着手臂一路往上则方便多了, “手臂。”
“肩膀。”
峻薄的肩膀。
以及,
“锁骨。”骨肉匀亭的,
再往上,江雪萤蓦地顿住,眼睫剧烈地颤动起来。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指腹能清楚地感觉到脖颈动脉下的血液流速,跳动得有多剧烈,
她心里打了个突,指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歪,正巧落在男人的喉结上,
这个意外的动作,让池声不自觉垂眸喉口微动,滚了一滚。
……指腹下的感受奇怪到江雪萤脸上登时犹如火在烧。
这一路而来的感觉,就像是在攀登嵯峨的连峰林麓。
池声的身姿并不像江雪萤见过的那些健身达人刻意练得过分虬结,
每一块冷硬的骨头,薄薄的肌肉,转折起合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腻,少一分太薄。
冷峭得犹如水墨丹青下的崇山峻岭,
江雪萤眼睫一动,黑暗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数个月前便利店前的一幕,
他真的很适合穿风衣,开阔的肩背已足以将那黑色的收腰风衣撑开,肩膀落了春夜沉沉冷冷的雾气,
十分好看,有筋有骨,
“层云霾峻岭,绝涧倒危峰。
刻削临千仞,嵯峨起百重。”
太过锋利险峻的,清而硬的骨,硌得她掌心都好像微痛。
每一寸的摩挲,都像是行走在千丈峻百重危的渊崖山道,直逼云峰松枝。
这样的危险的感觉在触碰到男人喉结时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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