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在这一刻的激烈活动,不亚于宇宙大爆炸,人类群星闪耀时,马修麦康纳在汉斯·季默的配乐下穿越虫洞……
江雪萤:“……”
过往的这前半辈子如同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飞快地闪回,
这一刻,她人还是站着的,但不亚于已经当场暴毙化为一抹迷惘的游魂。
她现在该说些什么来着?
最好的方法就是装傻,
对,
装作不知道,
用尽毕生所有的演技,江雪萤故作镇定地抬眼,对上池声从容的视线。
这人说出这么羞耻的话之后,神情既然还是很疏淡游离,不以为意地看着她。
“对了,你是不是饿了,我看看几点了。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我去买菜。”平静地说完这一句话,她抄起手机,行尸走肉般地开门,换鞋,关门,冲向菜市场。
很好,这一刻,这个家是池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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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般情况下,江雪萤是懒得去菜市场买菜做饭的,社畜没有吃饭自由,基本都是外卖解决,
但如今不一样了,
如今她恨不能长住菜市场。
“……”
买了点儿虾,又买了点儿新鲜的蔬菜,磨磨蹭蹭了好久,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江雪萤这才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地推开了自家家门。
池声似乎不觉把她耻到离家出走是多么让人心怀负担的事,
她走之后,他又曲着腿躬身开了一把游戏,神情疏淡从容得仿佛就在自己家一样,
听到开门的动静,这才淡静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回来了么?”
江雪萤:“……”
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和水果,僵硬地站在家门口。
“……”这人脸皮是铁打的吗?!!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还能这么快恢复淡定。
难道说,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实际上,池声的耻度的确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度,瞥她一眼,见她没答话,他十分自然地放下手柄,走过来接过她手里这大包小包。
江雪萤:“……”
因为离得近,她甚至能感觉到这人行走时浑身上下淡淡的木质香调,如同冬日的雪夜松木燃烧时的味道,风清雪冷。
她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术,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池声大摇大摆地走到一半,似乎才留意到她没跟上,转过身抬眼,薄唇轻启:“不进来么?”
江雪萤磨磨蹭蹭,硬着头皮:“……嗯。”
这到底是谁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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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也是在这诡异的氛围下准备的。
作为主人,理应由她来准备晚餐招待客人,
但池声无比平静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菜,径直去了厨房。
等她回过神来时,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池声垂眸主勺,她给他打下手。
江雪萤的厨艺并不算差,也不算太好。
至少,肯定没眼前的池声好。
因为有客,不管能不能驾驭得住,她买了不少菜。
而眼前这人,不但会颠勺颠锅,还会炒糖色!
因为要做菜,袖口往上捋了一截,折了几折,露出清劲的手腕,冷白的肌肤撩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气,
这铁锅是江雪萤之前买东西送的,只知道是一个德国的品牌,重量惊人。
对于她而言重得有些提不动的铁锅,此刻在池声手里却像是一件轻巧的小玩具,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锅柄,靠着腕骨的一股巧劲,轻巧从容得前后推拉着锅微微扬起,
锅里的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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