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头顶的复杂视线。
雨越下越大，风卷起雨珠打落在脸上、眉睫。
江雪萤眼睫动了一下，抬起脸，露出个笑，“你的意思，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旧情难忘吧。”
她这话说得尖锐，连笑也薄凉讥嘲。
曹晨的脸色也一下子就变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心跟你商量一下，我的意思是，既然分手了，麻烦你跟你妈那儿说一下，不然闹得双方都难堪。”
“难堪，”无法控制，自己说出更尖锐的话，看着曹晨的脸，江雪萤一字一顿，言语很慢，落地却很重，“你这个时候知道难堪了，之前出轨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堪呢，跟何莎莎酒店开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堪呢？”
她还记得，从曹晨包里翻出避孕套时的难堪，
翻出曹晨跟何莎莎两个人聊天记录时的难堪，
浑身的血气都在往上涌，大脑发热，手脚却冰凉。
不知道用尽多少力气，她才能维持理智，等到曹晨回来，让自己冷静而体面地跟他摊牌、分手，不至于像个大喊大叫绝望的“疯婆子”。
“我跟莎莎——”曹晨下意识地想反驳，话到一半可能也觉得心虚气短，脸色霎时间变得十分难看，“江雪萤，不说这个，你不觉得自己也有问题吗？”
“我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让我碰过吗？女朋友该履行的义务你履行过一天吗？”
江雪萤抬起脸，猛地回过神来，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但看到曹晨难看到能滴出墨的脸色，才知道自己的确没有错听。
分手之后，她不是没有想过曹晨为什么会出轨，却没想到他出轨的原因如此直白浅显。
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没做过爱。
心肺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撕扯开，江雪萤一瞬间觉得迷惘，一瞬间又觉得松了口气，发热的大脑一点点重归于冷静。
啊，原来如此。她内心无不平静地想。
她跟曹晨的确没做过爱，不是她守身如玉，归根到底只是相处时间不够长。
大学时期的恋爱，只停留在拥抱、接吻的阶段，等到分手，又复合，虽然认识将近八年，但步入社会之后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或许还不到一年。
她性格又太宅，死宅没有性-生-活。一直以来，江雪萤都以为这只是一件再水到渠成不过的事，曹晨也从未表露出过不满，却从未想到，他对此早已耿耿于怀。
她以为这不过是增进两人感情的催化剂，等到合适的时间地点，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却未曾想这是男人生活中的必需品。
“那我觉得还挺庆幸的，”江雪萤平静地抬起眼，这些尖锐的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流畅地说了出来，“至少自己逃过一劫，没染上什么脏病。”
“江雪萤！你他妈的这话什么意思？！”曹晨明显被她的话激怒了。
江雪萤下意识地往后退让，一双眼请冷冷得像冰，正想着要如何脱身之际，突然——
一道身影猛然从面前闪过，紧跟着，一双微凉的手轻轻地扶住了她的后脑勺，
池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将她用力地捺入怀中。
江雪萤根本没想到池声会出现在这里。
但池声却明显无暇顾忌她，下颌微扬，因为个高，眼皮微抬，一双浅色的眼冷淡地垂睨着曹晨。
曹晨一怔，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儿，怒气登时更为汹涌，“你他妈谁啊？你？”
池声：“嘴巴放干净点儿。”
可能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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