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跟人红过脸,也没跟人结过仇,就连当初被霸凌也是风波所及。
和绝大多数同学都是不冷不热的点头之交。
这一上午,能感觉到频频望过来的视线,只因交情太浅,虽然好奇,但没人好意思主动上前询问。
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要多费些精神应付,比较难办的是叶甜聆。
握紧了笔,垂下眼睫,江雪萤努力不去多想自己将会在别人眼里扮演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所以她当初为什么要多这个事儿。
好像、总是一不小心又给自己没事找事,把自己置于不上不下,不尴不尬,前后失据的窘迫境地。
这么多年下来,雪萤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弱点,
说得好听点是同情心泛滥,说得难听点就是圣母。
知道是知道,就是太难改。
江雪萤觉得,要么是林美子,要么是叶甜聆总要来找她谈一次。
果不其然,临放学之前,叶甜聆果然告别了林美子,叫住了她。
“江雪萤,我们能谈谈么?”
沈萌萌也停下脚步,想陪她。
“不用,”江雪萤说,“我跟她说明白,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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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附近有家开了十多年的老面馆。
放了学有不少学生就近过来吃晚饭。
江雪萤跟叶甜聆分据桌子两边,等面上来的过程一直没人说话。
面是细面,浇头花样很多,牛肉肥肠排骨应有尽有。
不过学生党大多穷苦,叶甜聆比她注重身材保持,只要了碗素面,江雪萤想了想即将面对的风暴,忍痛要了一碗牛肉面,还给自己加了个煎蛋。
缭绕的烟火气可以极大的冲淡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对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叶甜聆掰了筷子,问了第一句话,“江雪萤你跟池声真在谈吗?”
江雪萤也掰了筷子,“我说不是的,你信吗?”
叶甜聆:“不是我信不信,而是我能相信你吗?江雪萤?”
雾气有点儿熏眼睛,江雪萤眨了眨眼睫,没看叶甜聆,一字一顿,语气轻缓,“那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信不信不看我,全看你。”
她虽然社恐,却不是没有底线的“软”。
其实,因为过早地变身成了只死宅,大多数时候她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会为了合群和其他女生同进同出,但还是没少被其他同学开玩笑说高冷孤僻。
叶甜聆也沉默了下来。
“美子今天也劝我了。你说得对,是,我想也是。”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这大概是叶甜聆最受打击的一天,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来,少女面色苍白黯淡,破天荒地也没了多少谈兴。
江雪萤不再想探究“这个我想也是”意味着什么,她也没仔细去听叶甜聆的解释。
她的声音在她耳中也沦为了店里食客们的交谈声,过耳即散,没有什么意义,
江雪萤只挟了煎蛋,轻轻咬了一口,煎蛋的火候适中,边缘微焦,蛋白金灿灿的,不是外卖那种冷冻批发的。
理智告诉她,其实这也不能对叶甜聆对责备求全,想想也是,表白的被拒,帮送情书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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