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的一个宗门。”阿九脸上的红褪下去了些,“玉简上有一种丹药,能让人在被夺舍的时候感觉不到痛,缺了一味灵草,只有魔修们才有。”
又走了一段距离,阿九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朝我伸出手:“来,拉住我跟着我的脚印走,小心些,这地上的阵法里埋了毒虫。”
我想起书上说的,天傀体从外表、灵力上来看与普通修士毫无差别,唯一辨认的方法就是察探丹田里那颗多出来的金丹。但是华南九当初可是一出现就缠上了我,我想到他和这些魔修的干系,有了一些猜测。
“是这些魔修跟你说槐阳门里,有个天傀体的吗?”我问。
走出那个迷惑人的满是看不见的毒虫的阵法,周围顿时就全暗了下来。土地变得泥泞不堪。眼前突然出现一池暗红的池水,周围的草都奄奄的,池水泛着微光,时不时能看见里面翻滚着的体型各异的红黑鳞片的怪蛇。
池水之上,只有一根木头驾着,周围除了那些蛇,一点生机都没有。
我有些怕那些蛇,冷着张脸顿在原地,迟迟不敢走上前。
“不是。”阿九迟疑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还是说了出来,“……你总还记得我现在用的这具身体,原本是属于一个魔修的吧。”
我问“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阿九看着我,在我面前背过去蹲下身:“上来,我背你过去。”
我没有出声,默默地趴上他的背。
“他们不知道你是天傀体,是看见你后才发现的。我和那些魔修做了一些交易。我答应他们帮他们做一些事,他们不仅能让我的元神暂时离开封印活动,还能提供我一具可以用得很久的身体,直到我从那些正派人士的手中找回我自己的身体为止。嗯,你想得没错,就是我现在用的这具。”
我抱紧阿九的脖子,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老是喜欢戳我脑门的魔修。好像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阿华该有的神态和小动作,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魔修很聪明,在那具被送过来的身体上设套,给我下了一个禁制,我还不得不受着。我原以为是约束着我不能伤害他们整个宗门,没想到竟然是不能伤害某一个人,除非那个人自愿,否则我连触碰他都会感到疼痛。”阿九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放在我身上,不动声色地说,“我当时想这一整个门派的魔修真是蠢笨,连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他顿了一下:“如今想来,这只是这具身体原先主人的一个私愿罢了。”
我想起阿华送我的坠子,被苏催颂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我当时好像还挺伤心的,毕竟人死了,这是那个死去的人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真可怜呐。我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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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资格来可怜别人。
体内的金丹已经修复完毕,阿九的那具身体看着也不像能坚持多久的样子。
夺舍的日子就在这几日了。
魔修们认得阿九这具身体的样貌,见人来了一个个都是毕恭毕敬的。只是底下的人尊敬归一回事,我见那些个掌权人怕是有恃无恐,连续住了几天,一个主动来谒见的人都没有。我想是因为他们觉着下在九尾狐身上的那个禁制起了作用,阿九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他们哪里想得到,自己视为底牌的禁制,被阿华那个傻瓜用在了一个毫无干系的人身上。
我想着池春醒死状极惨,槐阳门的人看见了,定是受不了这种耻辱,要叫嚣着抓出杀人凶手碎尸万段的,闹大了那池春醒的死法就瞒不住了,各种谣言传闻一哄而上,池春醒死后也难有个好名声。
可我迟迟没有听见外面关于池春醒的消息,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去雪鸦城遭袭外,反倒是苏催颂比较招摇。
他从地牢里被放了出来,不知是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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