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元先生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王秘书真诚建议。
别说你了,我们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
但这句好心的劝诫,落在元景焕耳中,就更像是一种傲慢的威胁了。
“大少好大的威势啊。”元景焕冷声道,“如果我非要上楼呢?”
王秘书心说别吧。
可别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啊。
这不是逼着咱们把你放倒吗?
郁想有没有被囚起来,暂时是不知道。
但元景焕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确实是被几个保镖壮汉团团围住了。
王秘书叹气:“既然元先生不肯离开,那就在这里再多留一会儿吧。等我们大少下来了再说。”
元景焕冷冷地坐在那里,没有再开口。
别墅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这里隔音做得很好,卧室大门一关,他们就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但也是因为过分的安静,这让元景焕感觉到了加倍的难熬。
他不知道,储礼寒私下衣冠楚楚的假面,居然这样的冷酷无情、狰狞可怕。
储董了解他儿子吗?
这个工作的确很难搞,但难搞的不是郁想,是储礼寒。
元景焕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
久到仿佛都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终于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
储礼寒穿着纽扣整齐的衬衣和西裤,看上去依旧矜贵、一尘不染。
他缓缓走到了元景焕的面前。
元景焕想也不想就站了起来,这样会让他仿佛和储礼寒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他的目光冰冷,最后定在了储礼寒的唇上。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身上唯一一点不和谐的地方,就是他的嘴被咬破了。
一定是郁想反抗的时候咬的吧。
元景焕想。
那就更加说明了,当时储大少的行为有多么过分。
“我想储大少没有权利……”禁锢一个人吧。
元景焕的话还没说完。
储礼寒突然间抬起了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抓住元景焕的袖扣一扯,然后从窗户扔了出去。
“好了,元先生可以走了。”他说。
元景焕心中升起了一点惧意,但更多的是怒意。
“元先生请。”保镖将元景焕夹在了中间。
元景焕能怎么办?
双拳难敌这么多手。
元景焕竭力平息着胸中的怒火,然后被送出了门。
王秘书还贴心地问他:“元先生要去将袖扣捡起来吗?”
元景焕冷笑一声:“不用了。”
为了更像储礼寒,他的袖扣当然也不便宜。毕竟如果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低廉的气息,那还有什么可扮演的必要呢?
可要他现在低头去捡,未免也太跌份儿了。
元景焕走出去,马上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助理开车抵达都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他从来没见过元景焕这么生气的样子,只能低低地喊一声:“元老师?”
元景焕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
他给储山打了个电话。
但没打通。
储山这时候正在和凌琛远通话。
而这一头的储礼寒,他低声说:“去订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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