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的世面多,虽然自己家里的人搞乱、伦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但是她还是用最快的时间反应过来并且维持着理智。
这句问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知道,金珂和季秋白现在是炮友关系还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季秋白沉住气:“我是他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一起几个月了。”
“好。”陈梦冉感觉这个答案比其他的几种可能要好一些,“他最近跟谁通过话吗?或者联系过什么人,这些你都知道吗?”
“……他一直在房间里,就跟我和……他的一个朋友联系过。”
对了,晏含!
季秋白眼前一亮,他记得清清楚楚,金珂走之前和晏含通过电话,并且跟他说是找晏含借钱。
说不定晏含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季秋白和陈梦冉匆匆交代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花了一些功夫要到了晏含的联系方式。
此时,百里外的公路边上,一个灰落落的房间里,传来了一股腥味。
是新鲜的血液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金珂灰败的脸耷拉了下来,没有一束光照进来,紫色的窗帘透出了一些沉闷的光,添上些恐怖的色调。
初春的天,气温还未回升。
金珂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还卷起了袖子,露出半截洁白的手臂。
只是那细长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刀疤,正在往外渗血,让人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他的生命在流逝,在倒计时。
金珂冷冷扯出了一抹笑容,就在刚才,他往床头柜上垫了两千块钱的现金,最上面搁置了一张纸条——“尸体清洁费”。
他本来想放一千块钱的,但是害怕自己的血流得太多了,根本清理不完。
有点冷。他瑟缩了一下,但是没有像往常一下抱住自己的双膝,他只是打了个哆嗦,他知道等会儿睡过去就没事儿了。
金珂想要录一段视频给季秋白,但是又觉得多此一举。他没什么遗言,遗产早就委托律师安排好了,他在这个世上留不了一样东西。
他现在很丑啊,不修边幅,而且浑身是血,憔悴得看不出人样来,这个样子怎么能给季秋白看到呢。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倏尔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会想死的呢,其实他本来不想死的。
他只是……控制不住地往自己身上划刀子。
他控制不住地伤害自己,他知道自己有病。病根早就在八年前埋下了,只是当时他天真地以为自己病好了。
过去的金珂一直被自己泡在蜜糖罐子里,哪怕眼前的事实已经无限逼近残忍的真相,他也会换着法儿安慰自己,给伤害自己的人找开脱的借口。
但是这次他们把他伤得太重了,一桩接一桩,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他还没有下意识地逃避,他们就掰着自己的脸让自己认清这一切。
看清楚了,金珂。没有人喜欢你。
你被人伤害,是因为你蠢,你应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可你还是掉进了别人下的套。你在叫嚣什么,明明是你给我找了麻烦。
金家的颜面,比你的性命重要。
金珂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这些恶毒的言语,他痛得喘不过气,胸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他抓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到昨天晚上——季秋白的那个私人文件。
金珂现在变得很坏,他没有再为别人辩解的能力了,他已经把所有伤害自己的行为下意识地理解成恶意的、咄咄逼人的、未达目的不罢休的心理攻击,他已经疲于保护自己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一样。
“他们都不喜欢我。”
金珂呆呆地盯着一个黑黢黢的洞,不知道是引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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