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染粉了层层暮云。
一会儿通话接听, 知道他忙,她却吐不出话来。
“舒舒?”谢临率先开腔,“阿姨说你去舞团了,脚伤碍不碍事。”
他声音莫名带着让人安定的蛊意, 宋时舒立刻回答, “没事,我在家太闷了, 所以出来转转。”
“我办完事后去接你。”
“嗯。”
她问不出口。
见着人面后再问吧。
微风吹拂, 上空的云层交叠, 左一块右一块,乍一看像颗粉色心心。
“林知璇都和你说了吧。”
耳侧飘来熟悉的声音。
听出是谁,宋时舒没去看, 用手机咔嚓给落日拍了照片。
仿若并不在意。
慕微凉慢缓缓走来, 心情越来越压抑, 她太讨厌宋时舒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了。
何时何处,她为什么可以一直这么淡然。
因为天塌下来有人顶着吗。
因为她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用去想,这场演出失败会遭受多大的压力吗。
讨厌一个人到极致,发现最讨厌的居然是自己。
慕微凉站在距离两人不到两米的地方,哪怕被忽视,神色仍然义愤填膺。
越是喝酒的人越否认,越做错事的人越张狂。
拍完几张照片,宋时舒把屏幕递到慕微凉的眼前,“好看吗。”
慕微凉哪还有心情赏景。
“你记不记得,我们最开始训练《天鹅湖》的时候。”宋时舒抿唇笑道,“每天再忙碌疲惫,傍晚总是最悠闲的。”
结束一天的繁忙时光。
柔和温馨的霞光暖洋洋洒在地板上,连冰冷的训练厅都变得温情起来。
回忆被勾起,慕微凉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
那会儿舞团人没这么多。
那会儿外教还没来,大家刚过新手村。
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爱偷吃零食。
怎会不喜欢呢,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每天为了体重就吃那点东西,小零食俨然成为解压神器。
“有一次我们以为老师走了,围坐在一起吃一盒薯片。”慕微凉眼神空洞,思维陷入回忆的漩涡,“没想到老师突击检查,捡到零食袋子抓人,你明明没有吃,却替我们背黑锅挨罚。”
最开始大家都是天真烂漫,欢声笑语的。
就算做群舞也很开心。
后来有人做到领舞,有人升级主演,大部分的人都迫于压力对梦想低头,退出舞团成为求稳的老师,或者另谋生路。
留下来的都是有前途的。
但没有人一帆风顺,训练过程都在受伤。
她们本该手牵手一同前进,偏有人生妒心。
“一个人被罚,总好过所有人被罚。”宋时舒倚着栏杆,眼眸盈笑,“再说了,那事过后,大家都挺崇拜我的。”
“是啊,学妹们都喜欢你。”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宋时舒歪了下头,直视着对方,“什么时候讨厌我的呢。”
慕微凉瞳孔一震。
生硬别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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