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下了大半夜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风呼呼吹——
余清窈别扭了一阵还是挨不住口渴,终于肯钻出来又喝了一碗水。
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人渐渐困乏地眼都睁不开,就被李策搂在怀里睡了去。
夫妻俩难得都睡得很沉,几乎一夜都没有离开对方。
翌日,雨已经转小,只有叶片上时不时滚落几颗晶莹的雨珠,滴滴答答。
一大清早秦王府就来了不少等着拜访的人。
邹管家让人一一登记了,这才转交到了福安手上。
福安在寝殿门口静候了片刻才等到了李策的传进,他进了寝殿也没敢乱抬头看,就隔着屏风就挑了些重要的人和事说给秦王听。
毫不意外,都是中都当地有名有望的权贵望族以及本地的官府,无一不是担心秦王殿下的到来会影响自己的切身利益,是以巴巴带着厚礼赶过来打探消息。
不过,要不要见还得取决于殿下的心思。
李策倒也没有时间继续晾着他们,就先选了几个关键的人,让福安待会安排进府,等他过会去见。
“殿下,这里还有几位夫人想要求见王妃娘娘。”福安又拿出了另几本拜帖。
这样的交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李策并没有替余清窈拒绝,而是将她耐心唤醒,亲自问了她。
余清窈正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
“你若是不想见,我就让福安回绝了她们。”李策见她实在是困,也不忍心继续打扰她,“你再睡会吧。”
余清窈挣扎了一下,手指揪住李策的腰带,“……不、不用,我去见……”
她只要再眯一会、一会就能醒了。
余清窈想到自己进中都前已经做过决定,怎能第一日就因为懒惰而放弃?
李策看她这么有‘干劲’,也不拂她的意,就对福安说,“让她们去花厅里等着,王妃早起需要沐浴更衣,还要段时间。”
福安明白。
王妃并没有晨起沐浴的习惯,这不过是殿下在给她拖延一点睡觉的时间。
半柱香后,知蓝和春桃才进来服侍余清窈梳妆。
余清窈坐在妆镜前还在打着哈欠。
知蓝在后面为她分发梳理,目光时不时瞥向铜镜里的余清窈,见她明明看起来十分困乏,可气色却显得特别好,就好似饱饮了水的花,绽放着最娇艳的花色。
春桃则拿起昨日才交给余清窈的瓷瓶,在手里掂了掂,吃惊道:“王妃娘娘昨日抹了半罐香膏?”
余清窈余光一瞥,耳尖就热了。
她醒来时已经被抹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她都没来得及阻止李策。
一想到自己昏了过去,李策不但要讲她捞出来,还要擦水上药抹香膏,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飞出了无数羞人的画面。
”……嗯,因为在池子里泡得比较久,皮肤比较干燥。”
春桃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看着余清窈娇羞的脸,眉开眼笑。
余清窈连忙垂下眼,手指在腿上不停地互相拨动,心口还是怦怦乱跳。
殿下还说浴池里的翡翠荷叶都被她‘养’得绿莹莹,晶莹剔透。
可千万别叫人也发现了……
知蓝心里压着事,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那些来拜访王妃的夫人是打着什么主意,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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