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郡王不在京中,与冯志远碰不上面。
冯志远是巡察使,却从未去过淮阳巡查。
就这样,冯志远和淮阳郡王府竟然全无交集。这就是贺之同觉得奇怪的地方。
虽然,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
但细究之下,着实刻意。
但即便是刻意,如果真的出任何事端,是没有人能从冯志远和淮阳郡王府之间找出任何干系的。
如果不是早前御史台的孟行在先帝生辰宴上那番话,贺之同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两者之间的任何关系。
换言之,即便是真的淮阳郡王府同景王府谋逆一事有关,冯志远特意袒护这条线索被孟行点破,也没有人能查到冯志远同淮阳郡王府之间的任何联系。
这才是最让贺之同觉得可怕的。
就似很早之前就布好的一个局,所以天衣无缝。
这件事贺之同除了天子之外,没告诉任何人。
但也更证实了涟卿心中的猜想。
但她是知晓大哥同冯志远是有走动的……
陈修远让陈玉去查大哥的时候,陈玉是从大哥这处反查到,她同二哥当年去长风的时候,大哥曾私下去过鄞州见冯志远。
鄞州在淮阳去浣城的路上。
也就是说,大哥是借来浣城接他们,告诉他们因为储君候选人之事入京的路上,去见的冯志远。
就算旁人查起,那也是大哥去接他们,同冯志远偶遇。
这背后,心思该有多缜密。
缜密到让人细思极恐……
缜密到,她也好,二哥也好,都全然不知悉。
也兴许,后来知悉了。
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二哥。
如此步步为营,处处规避,爹和大哥究竟藏了多少秘密,所以娘亲当时才会同陈蕴说,离开西秦,不要淌这趟浑水?
想起当时淮阳郡王府的那场大火,眼下还不寒而栗。
有时越接近真相,反而越可怕。
大监看着她,还在等着她答复。
这一路东巡,天子对朝事和朝臣的应对日渐成熟,大监已经很见到天子这幅模样的时候。
“去吧。”良久,涟卿才回过神来,吩咐了声。
大监应声,离开前,还是转身看向天子,关心道,“陛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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