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百姓在曙光乍现之后好像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生活。
没有人还记得昨晚绚烂瑰丽的灵力冲撞,更没人记得那狰狞可怖俯首盘踞的巨龙,只有曾经被天道附身过的人虽气息平和没有大碍,但尚在昏迷之中未曾转醒。
神侯府的捕快们发现,这些有别于其他百姓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挂着案子,暗中有不少猫腻,反而趁此机会一个个记录在案,分门别类填进了各司衙门的大牢里。
正坐在暗处观察盛崖余的长盛君忽然手指一抖,茶水向外溅出几滴打湿了手套。
“……傅、凛。”
长盛君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忍了半晌,将杯子重重放回桌面上,闪身消失在原地。
……
伸长了叶柄和莲叶将仙人球连盆端走,化出人形的傅回鹤此时摸下巴,仔细端详开花开得十分灿烂的仙人球,发出了啧啧赞叹的声音。
“七童,你别说,长盛君这花开的确实好看。”
离断斋的草木开花每一个都是惊绝艳艳,但是仙人球顶着的这朵看上去就是不太一样,有一种不同凡物灵力雕琢的朦胧美感。
亲眼看着小莲花作案的花满楼无奈而笑,点了点小莲花的花苞:“你要是肯开花,才是最好看。”
傅回鹤转头挑眉:“其实我之前就很想问,花小七……你是真的明白,看我开花是什么意思么?”
其他花草开花可能只是开花罢了,但是对于已经拥有人形,六欲不全的傅回鹤而言,开花便意味着七情六欲系于一人,动情至深无可自抑,到那时……
花满楼搓了下小莲花的花苞尖尖,轻描淡写地应了句:“知道。”
傅回鹤盯着花满楼,而后成功在花满楼耳垂捕捉到了绯色,这才红着耳朵转回脑袋继续看着仙人球。
两人间一时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暧昧情动。
盛崖余的小楼机关遍布,生人难进,但对长盛君而言算不得什么阻碍。
他沉着脸走进院子,没好气道:“你们两个要打情骂俏回房间去便是,偷我本体做什么?”
傅回鹤轻咳了一声,提声道:“这不是看你在盛捕头那别别扭扭的样子,准备帮你一把嘛?”
“我信你有鬼。”长盛君呵呵冷笑,伸手就要去收傅回鹤面前的仙人球。
傅回鹤连忙拽着仙人球往旁边一挪,支棱开长盛君的胳膊:“唉——等等。”
长盛君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主意,顿了顿,道:“问。”
“哦,那你先说说,当初血祭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跑进离断斋种子里了?”傅回鹤抱着仙人球的花盆,在花满楼身边坐好,一副准备听故事的乖巧表情。
长盛君见花满楼非但不嫌弃这货,居然还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想起盛崖余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谁,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
傅回鹤啜着茶水,笑眯眯地看着长盛君。
长盛君无语了半晌,到底还是开口道:“你的外祖母是先天灵木修炼成精,与我有旧,当年你母亲生来便有返祖之相,于草木一途颇具天分。”
“他……”长盛君顿了一下,改换了一个称呼继续道,“天道后来降难傅氏,人妖两族耗费无数天材地宝立下血祭阵法。你父母与想要保全傅氏却不得其法,于是你的母亲找上我来寻求血祭大阵的破绽。”
“你找到了血祭大阵的破解之法?”傅回鹤顺着长盛君的话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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