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百人之饥,千人之难,可天下有千千万万的人,花家做不了更多。”
“大哥想要改变这一切,所以投身边疆;四哥想要从根源解决问题,所以投身朝廷;而我……”花五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文不比四哥,兵法又看不懂,只有在武学上还行,所以在四哥选定了当今陛下之后,我成了陛下的暗卫。”
“我们兄弟三人身在朝堂,所求不过一个太平世。”
“陛下对花家的态度的确微妙,但只要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他还是个明君,我就会效忠他,保护他。”
“因为他能做到天下许多人做不到的事,看到天下人看不到的未来。”
“我并不会说我这一生都不曾做过什么错事,但——”花五看向幼弟,轻声道,“我对我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无愧于心。”
“所以在对待宫九上,同样的道理。”
“他是什么样的人,自有陛下评判。若陛下决定用他,他自然有可用之处,那么作为同僚,即使我与他互不对付,我也不会对他暗下杀手。”
“至于他若是对我,亦或者对花家有隙,那就尽管来吧。”
花五扬唇角,面上是少年时便未曾变过的自意气风发。
“只不过——”
话音一转,花五抬手揉了揉花满楼的脑袋:“既然年过完了,你和傅先生也该离开了。”
“我同爹娘已经说过了,你们明日便启程回去临安府,回去属于你们的武林江湖吧。”
“这里啊……是哥哥们的战场。”
***
对傅回鹤而言,来往金陵和临安府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临安府小楼内,花满楼放下浇水的水壶,叹了口气。
傅回鹤拿开手中的青玉烟斗,侧首呼出一口轻雾:“还在担心?”
“五哥性情直率,从前便在儿女之情上少了那么些敏锐。”花满楼按了按眉心,想起与宫九的几面之缘,下意识的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若是九公子所图并非花家,也并非一时兴趣,而是对五哥……”
花满楼说着,摇了摇头。
他真的是昏了头了,大抵是因为自己……才会看五哥与九公子也有些不同寻常。
傅回鹤悠悠道:“那不是正好?宫九再疯,五哥不懂就是不懂,气死的反正是那个心怀不轨的。”
跟着两人回来临安府的小天道在兰草叶子
啧,这奸商是真的损呐……
***
离断斋中,悠长古朴的檐铃声再度响起,带来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静立在长桌后的墨玉屏风上无声勾勒出金色的字迹,带出一个笔画银钩的名字。
——盛崖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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