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夏里带袁青野回来的时候,傅回鹤还小,并没有什么印象。
这些都是他在袁青野给的记忆中看到的,虽然婴儿年幼尚未记事,袁青野记忆里并没有傅夏里以血相救的画面,但是那些时候从族人口中问出的过往,却成了袁青野记忆里最浓重珍惜的一笔。
“傅氏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傅氏族人的战力惊人,所以也有不少特意前来拜师学艺的妖族,外门弟子里,阿野是里面唯一一个人族。”
“他也是唯一一个因为能力,破格被我师父,也就是傅氏最后一任族老收为徒弟的外门弟子。”
“只不过我只修剑道,其他不过些许涉猎。他却不同。”
“哪怕没有灵根,凭借着体术修出的强悍身躯和极高的悟性,他将他所能接触到的所有东西——剑、刀、鞭、各路暗器……甚至连世人诟病的毒蛊巫魇,深奥难懂的占卜星象都生生啃了下来。”
傅回鹤转了个身,背靠桌沿,微微抬起下巴盯着屋顶的横梁,低声道:“他为什么能突然开花化形我没想清楚,但种子的事……应该是当年小姑姑喂了他血的缘故。”
“他的体质别说比起人族,就连血脉差一些的妖都比不上他。这次祭坛种子的事,也八成和这点有关。毕竟按照族人的说法,小姑姑当初回去族地修养了三个多月才缓过劲儿。”
以傅夏里的强悍体质都修养了三个月,足以见得当初失血之多。
“我原本以为他们在离开傅氏族地之后,应当是四散开回家或者拜入其他宗门了,结果没想到……”
傅回鹤抿唇,眸中闪烁着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光。
“所有离开的人,暗中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刺杀组织。”
“阿野就是那个领头人。”
花满楼一愣。
傅回鹤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花满楼:“或许后面的话可能会听起来不太舒服,还要继续吗?”
花满楼无奈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半点容不下沙子的纯良性子吗?”
傅回鹤想了想,好像也不是。
花满楼只是做事做人都留有足够的尊重与余地,温柔相待,但是这样的尊重却是比温柔更重要的态度,他尊重他人的仇恨,尊重他人的选择,即使不认同,也不会站在某种道德的伦理上指责他人。
傅回鹤笑了,于是继续道:“苍山境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存在,因为神出鬼没与百杀百中的任务,他们很快在苍山境有了名声。”
“就这样,他们的名头传遍了苍山境大小门派,也传遍了每一个充满仇恨的角落。”
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席卷的大风让他们离开哺育的温暖。
他们四散开来,生根,发芽,开花。
而后,向着风吹来的方向复仇。
“来找他们的人越发多了起来,但他们接单从来不论金钱报酬多少,而是调查……任务的目标,有没有参与过对傅氏的暗算。”
“单打独斗或许他们并没有胜算,但若是论合作暗杀,他们有着一年如一日的耐心潜伏,哪怕千防万防,也没有选定的目标能够逃过劫难。”
“挑拨,离间,设谋,暗杀……”
“傅氏死一个族人,他们便杀五人,死十个,他们杀五十。”
“死的几乎都是人妖两族中用无数天材地宝栽培成长的天之骄子,甚至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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