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过多纠缠,花满楼当然不介意替他挡下来。
西门吹雪定定看着花满楼,问:“你不同意,他便不会出剑?”
剑乃利器,执剑之人更是锋锐无比,且那人单看气势便知傲骨内敛,绝不轻易低头。
如此利刃哪怕是剑鞘也会伤及三分,怎会如此屈从与他人?
花满楼袖中的莲叶连连点头,然后贴在花满楼手腕处蹭了蹭。
花满楼勾唇一笑:“自是如此。”
说完,花满楼转而问陆小凤:“陆兄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又惹了什么麻烦?”
陆小凤本来在琢磨花满楼和那位傅先生有些含糊暧昧的说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七童之前会这么干预朋友的事吗?
嘶,还是这种直接拒绝的态度……感觉就像是,完全替傅先生做主一样……
这也太反常了吧?
还有这两人说话的语气和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方才看得时候不觉得,这会越想越觉得……
唔,上次在花家堡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来着……
陆小凤脑子里转的想法还没想清楚,就听得花满楼询问,当即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道:“是六扇门金九龄那边招来的事儿,近日江湖上出了一个江洋大盗,名为绣花大盗……”
第33章 发表
离断斋前堂
傅回鹤手指捏着一个白玉如意纹的香盒盖子, 烟斗旁盘旋逸散开黛蓝色的灵烟,灵雾化作细流入喉,尝起来带着些涩意与酸楚。
他想了想, 依稀记得这份交易品曾经属于一位在世人眼中堪称贤良淑德的女子。
而那位做了三十年贤妻良母典范的妇人,用她的隐忍交易走了一颗曼陀罗, 至此时光倒流, 重回豆蔻。
傅回鹤觉得他现在就的确需要一些隐忍——傅回鹤在无花和苏梦枕那边给交易做了善后,回来才知道,花满楼被陆小凤叫去了京城查案。
他倒是可以寻过去, 一两步瞬移的事。
但是这样显得就很……黏人。
这样不好。
朋友之间……哪怕是挚友, 都还是需要一定距离的,这话还是之前七童说的。
察觉到一种似有若无的手指拂过脸颊的触感, 早已经习惯了的傅回鹤随手将盖子盖了, 又吸了两口微酸的灵雾, 叹了口气。
——所以凭什么莲花叶子在被七童天天团在手里揉, 他却要在这寂寞等生意?
就连尔书都被花满楼顺手捞走了。
除了傅回鹤, 该带的不该带的花满楼是一样都没落下。
门口的檐铃时隔多日终于再度响起,应和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轻扬而悠远。
傅回鹤侧首瞥了眼结缘屏, 上面浮现出有缘者的姓名生平。
手中拿着请柬缓缓步入离断斋的男人年过而立, 眼角带着皱纹, 每一条沟壑里都写着曾经的故事与星河美酒的寂寥, 只不过那双眼睛,却仍旧亮若寒星。
如同二十多岁的青年郎。
他的衣裳穿得有些凌乱,带卷的披发有些毛躁地落在肩头, 鬓角已然沾染了霜白色, 整个人显得很是落拓撩倒。
这种懒散的落拓气, 在他的身上交织出了一种诗人独有的矛盾气质。
敏感却潇洒,沉着而温柔。
他在咳嗽,几乎咳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有很严重的肺病,却并没有想要好好医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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