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在树下阴影处默然半晌,抬起右臂轻轻一挥。
林间传来伤患被拖走的沙沙声,花满楼却只是站在束手站在原地。
黑衣人抱拳:“有关花公子的生意,弟兄们不会再接,山高水长,希望与花公子无缘再见。”
杀手来得悄然,去得无声,花满楼手里的傅回鹤从始至终睡得人事不知,连自己换了个地方都全然不察。
花满楼揉了揉傅回鹤,力道放的很轻,而后将小人再度放回脖颈边靠着。
屈指一声呼哨,马匹踢踏着回来时,马鞍边上已然多出一个卷着画轴的小包袱。
***
翌日
太原城·悦来客栈
傅回鹤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脑袋顶上的床帐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已经到客栈了?
听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傅回鹤放轻动作坐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的小被子滑落下去。
小被子?
他哪来的被子?
这时候的天气并不冷,对傅回鹤来说并不小的手帕被手帕的主人叠了几叠,细心盖在傅回鹤身上,两边还掖进了傅回鹤的身下。
傅回鹤愣愣低头,捞着怀里的素色手帕,做出一个事后
回想起来万分尴尬的举动——他凑上去闻了闻。
确认过味道,是花满楼的手帕。
一声轻笑自身边传来,傅回鹤身子一僵,下意识拉着手帕就往自己脸上盖。
——没醒,勿念。
方才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的花满楼抬手掩唇,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笑意与惺忪睡意:“睡好了?”
傅回鹤自暴自弃地坐起身,面瘫着脸诚实道:“有点缺水。”
花满楼于是便将人用手心托起来,转移到了桌边的茶盏里,顺手从荷包里取出两片黑心金光菊的花瓣放进去。
傅回鹤一愣:“怎么这么多?”
他之前在离断斋没仔细看,金光菊不会真成了秃瓢了吧?
花满楼的面上难掩心疼之色:“在小楼的时候它察觉到离断斋出事,那时忽然掉了许多花瓣,之后又为了助我进去离断斋,莫名掉了一桌子的花瓣。”
傅回鹤“哦”了一声。
怪不得几次去后院都没看到花影子,感情是秃了不好意思出来。
“没事,等我回去给它补补灵气。”
傅回鹤注意到桌面上放到一边的画卷,挑眉问:“什么东西?”
“有人特意送来的。”花满楼道。
想起昨夜梦中所见场景,花满楼顿了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清醒了一下,走到内间洗漱去了。
傅回鹤拎着漂浮在水面的菊花花瓣搓了两下,灵力顿时浓稠了许多。
伸出手搅动了一下水面,傅回鹤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大小合适的茶盏里面靠坐下来,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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