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这么点大,刚才那样也不丢脸,对吧?
抱着香盒回来的尔书见到花满楼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好奇道:“花公子?”
花满楼扬着唇角将那盏菊花茶放回桌面上。
尔书低头一看,水里飘着两片被卷成一股的金黄色花瓣,杯底泡着一只三头身的傅回鹤,当即幸灾乐祸地大笑出声。
傅回鹤翻了个白眼,在茶盏里面坐直身子,伸出手拍了下花满楼护在杯沿的手指:“花兄,帮我把茶盏盖上,这雾气让我不太舒服。”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面含担忧地将茶盏再度盖上,还用拇指把试图探出脑袋的傅回鹤往里面按了按。
傅回鹤一哽,不自在道:“那什么……留条缝,要说话呢。”
花满楼想了想,用手掌护在巴掌小人的头顶,低声道:“这样会好一点吗?”
傅回鹤察觉到那些金色的雾气有意无意地避开花满楼身周,眸中精光一闪,二话不说抬起手臂抱住了花满楼的拇指:“很好,就这样!”
尔书没敢再贸然打开那香盒的盖子,就算拿过来了也放在了长桌
最边缘的一头,拖着大尾巴跑过来问傅回鹤:“你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吗?”
傅回鹤不答反问:“你记不记得我们去收回荆棘种子的时候,我在那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身上留了一道灵气,确保他能斩杀李琦?”
“那个叫……叫楚留香的?”尔书想了半天才想起名字来,“就一道灵气而已,能有什么事?”
“篡改离断斋契约内容的就是那道灵气。”
傅回鹤冷笑一声,原本应该是十分有气势的表情,却因为身量只有巴掌大,平白多了许多的可爱。
“有人从气运之子的身上窃取了气运,利用我的那丝灵气,以我的名义篡改了离断斋的契约内容。所以篡改契约的代价尽数落在了我的身上。”
傅回鹤半边身子都泡在水里,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狠厉。
他方才被雷兜头劈了九道,就连湖水都被劈的几乎煮沸,如今体内灵力混乱,倒真是终日打雁反叫雁啄了眼。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花满楼的手指动了动,指尖碰触到的巴掌小人已经不似方才在湖底时反常的滚烫。
傅回鹤拿出那杆烟斗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缩小之后的烟斗并没有如同之前一样逸散出灵雾,安安静静地就像是个把玩的摆设。
傅回鹤也不意外,拿着烟斗在茶盏边沿磕了两下,见烟斗只是吐出两团稀薄的雾气,懒懒道:“估计得休息一阵子。”
“不过虽然我不舒服,但是幕后捣鬼的那个人也没多好受。”傅回鹤向来是个不吃亏的,“想要夺回交易给离断斋的东西——呵,痴心妄想。”
“偷回去多少,都得给我成倍吐出来。”
“这个香盒的客人是谁来着?”尔书举着爪子提问。
尔书并不像傅回鹤的记忆那么逆天,对这方香盒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想来能在反过来在离断斋做手脚,只能是交易出去的种子所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它怎么感觉老傅好像一直在隐约避开谈论香盒所属的客人?
傅回鹤看了眼花满楼,眉目微动,吐出一个名字来:“原随云。”
尔书一惊,也下意识地看向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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