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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离断斋,两人便见到留着看店尔书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平在长桌上,听到两人来也只是翘了下尾巴以示抗议。
傅回鹤随手捋了一把毛绒绒的小兽,而后问花满楼:“怎么样?花兄有没有觉得离断斋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地方?”
梅开三度。
花满楼无奈:“傅兄……”
“好吧,没关系。”傅回鹤耸肩,“你的寿命还很长,我可以晚几年再问。”
花满楼到底不是离断斋的人,傅回鹤不能屏蔽三千世界的天道太久,所以才会匆匆带着花满楼回来。
不过好在荆棘种子的情况的确不错,一开始傅回鹤其实是打着如果苏梦枕没能好好对种子的话,就剥夺契约转嫁给花满楼的计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不用承担强行打断契约的痛苦,傅回鹤的心情也十分轻松。
“傅兄知道我在何处。”花满楼笑得温雅,语气真诚而郑重,“但有所需,在所不辞。”
傅回鹤于是便道:“那不如现在便去小楼的后院,启两坛好酒如何?”
花满楼笑:“自无不可。”
两人于是并肩向外走。
“其实,在看到苏楼主与种子的相处之后,倒是的确让我有些感触。”花满楼忽然道。
傅回鹤:“感触?”
“苏楼主应当是个很寂寞的人,但是有了一颗在这世上视他为全部,不论何种境地都陪伴左右的种子,未尝不是一种值得他人艳羡的幸福。”
“人生一场,有这样的陪伴足矣。”
话音刚落,长桌之后的墨玉屏风骤然闪过金色的光芒。
长桌上的尔书猛地坐起身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傅回鹤朝外走的脚步顿住。
花满楼疑惑侧目:“怎么了?”
傅回鹤回身,注视着屏风上一笔一划写出的花满楼三个字,嘴唇动了动。
第10章 死种一颗
陆小凤终于还是喝上了花满楼去岁酿的好酒,就是一边的胡子看着有些不自然的别扭。
不过花满楼是他的损友队列中最不会戳他心窝子的良善友人了,陆小凤在小楼里窝得理所应当。
不过他还是对那天那个住在小楼客房里出手迅疾的神秘人十分好奇。
“所以那位客人是同你才认识不久咯?”陆小凤的大红披风被他搭在旁边的椅背上,伸手抹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两人的脚边已经码了三四个酒坛,浓烈的酒香气弥漫在小楼里。
“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花满楼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喝,只是闻了闻,说话间不免想起那个约了喝酒,而后连着十几天都不见人影的朋友,“他给我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陆小凤的眉毛一动,看着对面勾唇而笑的花满楼,不由道:“你这样说,那我可就对这位有趣的朋友更好奇了几分。”
背后论人,本就不是花满楼的作风,他给陆小凤倒了杯酒,笑道:“这可是最后一壶百花酿,你确定不静下来好好品一品?”
“最后一壶?不对吧,我可是看到酒窖里还有没开封的四坛呢!”在花满楼的百花酿这件事上,陆小凤可不是什么好骗的小伙子,“那可是四坛子百花酿!”
花满楼的笑容浅淡温和,不再接陆小凤的话,而是小酌了一口,而后手指收回到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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