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这里不寻常的地方岂止一处,大抵便是这里还有其他没有心跳却会说话的物件或人,便不觉有他,回答道:“的确听到许多声音窃窃私语,不过声音很小,听不太真切。”
“这样啊……”傅回鹤微微一笑,垂下眸子,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上残留的泥土,“想必花公子今日敲门拜访,也是听到了有人邀约所致,可对?”
花满楼终于松了口气,点点头。
其实他听到的是求救,只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某株花草的声音。
傅回鹤长长叹息了一声:“可惜了,我还以为是花公子非礼轻薄了在下,回去之后思量再三想要赔罪负责,才会登门拜访呢。”
没有非礼之意但的确摸了人的花公子:“我真的没有非礼轻薄阁下的意思……”
傅回鹤抬手,指尖顺着那日花满楼抚摸的顺序走了一遍,轻飘飘一挑眉。
指腹与肌肤微微摩擦的声音传入花满楼的耳中。
花满楼沉默下来。
脸上温暖和煦的笑有些勉强,温文儒雅的花七公子此时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最终只得认下,艰难道:“虽是事出有因,但在下冒犯了傅先生确是事实,傅先生若有驱使,在下……”
“既然花公子有负责的意思,事情便好说了!”傅回鹤展颜一笑,将花满楼还没说完话卡了回去,站起身的同时还不忘扶了一把花满楼,顺带揣起那盆黑心金光菊,“外面阳光太盛,不妨入内详谈。”
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至极,一副做惯了的强买强卖黑商做派。
虽然被这么明晃晃又无赖地套路,但花满楼的态度依然很温和,他只是将方才卷上去方便动作的袖子放下来,语气有些无奈道:“那便劳烦傅先生带路。”
两人就这么一个敲竹杠,一个完全不反抗被敲,一前一后地走了,徒留尔书一只脑袋跟不上的毛团子在阳光下凌乱。
不是,发生了什么?
莫慌,捋捋——
尔书小爪子握拳抵在脑门前。
怎么好像看起来……是前不久它嘟囔的某件事突然就成真了?
【……以前是有那么一种得天独厚的单木灵根天才,据说这种人可以聆听花草树木的声音,经他们之手的种子生机都十分蓬勃,就连已经死了的种子,都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尔书一边嘟囔一边想起花满楼刚才的行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当即一蹦三尺高。
“嘶!我什么时候有言出法随的本事了!老傅,你千万把这个宝贝疙瘩留住了!!!!”
……
傅回鹤伸手给花满楼面前的茶杯添了茶水,而后继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
花满楼脸上原本挂着的淡然笑意微收。
这已经是他喝的第四杯茶水了。
他叹了口气,开口:“傅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傅回鹤没看出这个青年公子身上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只除了他的眼睛似乎有天道留下的法则禁锢,其他的就的的确确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但是傅回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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