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追根溯源,最后得出结论:一切的改变都从那个尚未结束的寒假开始。
这么多年来,我喜欢师兄,满腔的爱意不敢言说,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我压抑着自己,同时也不得不面对师兄对我情感的无视——当然,这不能怪他,说到底一直都是我的独角戏。
原本是凄凄惨惨苦兮兮的独角戏,突然有一天,这个总是被忽视的人开始被另一个人看见、重视,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必须得面对那一瞬间的动摇。
徐青野再没跟我说过喜欢、想在一起这种话,他不提,我就也逃避。
可欲望不会说谎,尤其是男人的欲望。
他穿着那件我熟悉的羽绒服,行李箱放在腿边。
高个儿,长腿,年轻,抹去我对他的偏见,必须得承认他的长相也出类拔萃。
他站在雪地里,站在那棵光秃秃的大树下,站在教职工宿舍楼的大门前。
我跑出来的时候,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一件毛衣瞬间就被北风吹透了。
徐青野笑着对我说:“惊喜吗?”
惊喜。
但我开口时说的是:“惊吓还差不多。”
我紧张地回头看,生怕被门卫大爷发现。
我快步走过去,质问他怎么突然来了。
“着急跟你做爱呗。”他倒是毫不避讳。
我慌张地伸手去捂他的嘴,哪成想,他竟然戏谑地看着我笑,然后顽劣地舔了一下我的手心。
这一下弄得我心更慌了。
我赶紧拽着他往旁边去,小声对他说:“你小心点,你是真不怕被人知道啊!”
徐青野就只是看着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也对,他是学生,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遭殃的又不是他。
徐青野对我提要求,说晚上要住我这里,说接下来这几天都要和我待在一起。
此时我是清醒的,知道做事要权衡利弊,不会再像跨年那会儿那么冒失。
带他回宿舍实在太危险了,现在虽然还没回来多少人,但隔墙有耳,跨年时我们的声音都差点被人听了去,好在那天晚上住在左右两侧的老师都不在。
我学会了行事谨慎,这种事情可比我偷偷喜欢师兄要更加小心才行。
我对徐青野说:“你把行李送回去,晚上我们住宾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种话,说出来了无异于默认了我跟徐青野会再次上床。
可很多事情我即便在今天也想不清楚,不知不觉就被徐青野带着走了。
人间多岐路。
那时候开始,我彻底走上了歧路。
徐青野听我这么一说,高兴得不行,突然凑到我耳边:“现在就想亲你。”
我赶紧推开他,皱着眉让他跟我保持适当的距离。
徐青野用力搓了搓脸,又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侧身笑了笑,接着对我说:“你真他妈虚伪。”
我不懂他怎么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也懒得追究,冷风快把我吹得僵住了。
徐青野看看我,突然脱掉他的羽绒服给我披上,很暖和,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一时间有些晃神。
他把衣服给我后,过去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冲我摆了摆手,然后快步朝着他宿舍方向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雪来,我裹着他的羽绒服,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他只穿着一件粉色的连帽卫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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