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看向屋顶,深呼吸,不停地深呼吸。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过了好久,陶字安问我:“你刚刚笑什么?”
“笑我自己竟然当了回正人君子。”我坐起来,凑过去,手又往他腰间搭。
这一次,陶字安没转过来吻我,但也没有躲开我。
我靠着他耍无赖,在他耳边说:“我刚才就应该听你的,和你做爱。”
陶字安的耳朵通红,想必清醒过后,在懊恼。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他说:“今晚我要住你这里。”
“不行。”
“反正我不走了。”我用滚烫的额头抵着他的脸颊,“你明明有两张床,为什么可以分给他,却一次都不给我呢?”
我说:“两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那一张你一直期待他会住过来,哪怕一次也好,是不是?”
现在想起来,我真挺对不起陶字安的,那时候我一心想要瓦解他,说了很多戳他心窝子的话,那会儿的陶字安,应该特别难过吧。
第26章 26【我的新年礼物。】
二十出头的时候我还不懂怎么体谅别人,满脑子都是自己。
自私又骄傲,鲁莽又无所畏惧。
是喜欢上陶字安之后,他渐渐教会了我究竟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如何去爱一个人。
喜欢和爱,到底是不一样的。
我刚开始缠上他的那一年,对他是喜欢,而他对陈子晟就是爱。
直到现在我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嫉妒,也总是觉得,我之所以没能和陶字安在一起,并非完全因为所谓的“师生关系”“伦理纲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还放不下陈子晟。
这事儿我不怪谁,不怪他也不怪我自己,只能说有些时候,这人生啊,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那天晚上我成功留宿了,住在陶字安平时睡的那张床上。
他没有否认自己的另一张床是为陈子晟准备的,但后来我第二次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张床了。
因为生的那场病,让我跟陶字安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了些。
他总是强调自己是我的老师,可我们都清楚,没有任何一个正经的老师会跟自己的学生接吻。
第二天早上我翘了课,舍不得离开他的房间。
倒是他,明明没有课,却早早出门了。
他在躲我,我知道。
之前说好了我再也不去上他的课,但周四下午,我还是厚着脸皮去了。
以往我都是早早坐在教室里等着他进来,可那天我故意耍了点心眼,上课铃声都响了才敲门进去。
我很想知道,当他站在讲台上看到下面坐着的学生中没有我时,是什么心情。
也很想知道,当我敲响教室的门走进去时,他会不会觉得惊喜。
因为去得晚,前排已经没了空位,我不得已坐在了后面。
第一次这样远距离地看着他,一整节课,听他侃侃而谈,仿佛不久前在我怀里和我接吻又失声痛哭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云淡风轻又狂风骤雨,他清透又浑浊。
我看得着了迷,这才知道,一直以来设下陷阱的人根本不是我,他无意识的引诱让我已经被他套牢了。
一整节课,我想入非非,陶字安偶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