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喝多了,但也就是走不了直线,没什么反抗能力,我架着他进KTV的时候,他还能大着舌头骂我。
我说:“陶老师,你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怎么喝点酒就说脏话呢。”
KTV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把他后来说的话给盖过去了,直到如今我都不知道他那天究竟又骂了我什么。
我开了个小包厢,服务生特讲究,给弄来一轮椅,让我推着走不了路的陶字安上楼。
不愧是KTV,服务真专业到位。
进了包厢,陶字安直接趴沙发上睡觉了,我拿着话筒冲着他唱了五首肉麻的情歌都没把他叫醒。
等我唱累了,就放着音乐坐在他旁边嗑瓜子。
其实我特想趁机亲他,但想到那天我逗他说亲过他之后,这家伙的反应,我认怂了。
陶字安有点神秘,但又没那么神秘。
我看透了一部分的他,但另一部分还是个迷。
等待他睡醒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脑袋里面给他编故事,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凄惨故事,越琢磨越觉得他招人疼。
再配上陈奕迅的歌,过分沉浸式编故事的我都要把自己感动哭了。
于是,陶字安睁眼时看见的就是我满眼疼惜地望着他,含情脉脉的样子可能还有点恶心。
他睡了一觉,清醒了点,瞪着我问:“你看什么呢?”
“看你。”我特真诚地对他说,“你说你这么好,陈子晟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我这一句话,把陶字安给惹怒了,他没揍我完全是出于一名人民教师的自我修养。
陶字安说:“警告你,少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凑到他身边,拿起话筒:“我给你唱歌。”
那天晚上,我给陶字安一首接着一首的唱,唱《十年》唱《痴心绝对》唱《洋葱》,怎么伤怎么来,发誓要唱哭他。
一开始陶字安就只是板着脸听,后来朝着我后背拍了一巴掌说:“你能不能唱点喜庆的?”
我听话,我紧接着就点了一首《好日子》。
我开口唱起来的一瞬间,陶字安笑出了声,他毫不顾忌形象地笑倒在了沙发上。
看他笑成这样,我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在他笑出眼泪的时候,我凑了过去,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压在了他身上。
陶字安还带着笑意看我,抬手拍拍我的脸:“想干嘛?”
我心里的回答是:想干你。
但我不敢说。
我得尊师重道。
我说:“我喜欢你。”
他没说话,但不笑了。
“你别喜欢那个直男了,喜欢我吧。”我这已经不是告白了,而是近乎请求一样对他说,“行不行?你喜欢我多好多省心。”
陶字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好半天,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们俩身上酒味儿都挺重的,所以我真的不确定,如果那天他没喝酒,会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大概不会吧。
没喝酒的陶字安甚至都不会给我带他来KTV的机会。
可没有如果,现实就是他喝了,我也喝了。
现实就是,当我紧张地慢慢靠近他时,他没有躲开,只是红着眼睛看着我,在我吻上他的时候,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陶字安的嘴唇有些发烫,我只是那么轻轻碰了一下就觉得全身都被火燎着了。
我被烧得快尸骨无存了,可他依旧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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