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好学生呗。”周达维一边吃他的煎包一边说,“哦对,还有一种,整天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差生。”
我咬断了面条,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什么人啊!问我,我说了又觉得我这是废话。”周达维好奇地问,“你最近怎么了?总好像在找谁。”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看向食堂的门口。
我收回视线,闷头吃面:“我找个屁。”
那天回去后我就躺床上听歌,都听了些什么不记得了,但始终记得我脑子里在琢磨什么。
可那些我琢磨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我一个高中同学找了个在酒吧驻唱的兼职,其实那小子是在做不切实际的星梦,希望自己像小说男主那样,在酒吧唱唱歌就被娱乐公司的大老板看中,然后跟他签约捧他当明星。
我们笑他白日做梦,但他说虽然不切实际了一点,但做梦的权力是谁都有的。
为了让他的梦看起来热闹点,这个狗东西勒令我们几个关系好的都去给他捧场,于是我晚上跨越半个城市去了那家酒吧,不过混到两杯免费的调酒,倒也不算太亏。
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宿舍楼都关门了,我不太想敲门被宿管大爷骂,准备在学校附近的小宾馆住一宿,然而一摸口袋,身份证没带。
既然这样,也只能回学校了。
出租车停在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二十多,秋天的晚上还是挺凉的。
我穿得少,就一件薄卫衣外套,风一吹就透了。
我缩着脖子抱着膀子快步往学校里走,才没走多远就看见两个人。
半夜十二点多,陶字安被人背着,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就确认,是他。
背着他的那个人我也认识,或者说见过,就是总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老师。
对方背着他,走得倒是从容。
我觉得奇怪,大晚上这两人演得到底是哪一出。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们俩该不会是一对儿吧?
因为这个念头,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而我自己也说不准究竟跳个什么劲儿。
我不由自主地跟在他们后面,已经偏离了回宿舍的路。
走到篮球场附近,陶字安似乎有些不舒服,背着他的人把他放下来,让他坐在篮球架后面的垫子上。
对方嘱咐了句什么,然后突然往回跑。
我赶紧躲到树后面,看着那个人跑远了。
等他走后,我重新看向陶字安,他坐在那里摇摇欲坠,我想都没想,在他倒下的前一秒来到他身前,轻轻一揽,原本要往后倒去的人,靠在了我身上。
陶字安一身的酒气,原来是喝醉了。
我低头看他。
这地方黑咕隆咚的,刚刚那人也真是放心,竟然扔他自己在这里。
我问他:“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没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又问他:“你认不认识我?”
他还是没吭声,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
我在黑暗中沉默地让他靠了一会儿,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当我听见远处传来跑步声时,知道是那个老师回来了,而我得先离开。
可我又有点莫名其妙的不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