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有一滴汗,那漂亮的青筋又为她凸起了,林月盈仰脸,依赖地凑过去,去舔他干净的下巴,尝到一点点淡淡须后水的味道。
“你还知道我生气,”秦既明拍拍她脸颊,“回来后怎么不想办法联系我?”
林月盈委屈:“妈妈——”
“妈妈重要还是我重要?”秦既明问,“你只考虑妈妈的心情,不考虑哥哥的了,是吗?”
林月盈顺势握住秦既明的手,依赖地用脸颊蹭呀蹭,可怜兮兮看他,眼睛水汪汪的,像浮了一层水雾。
秦既明冷着心肠:“林月盈,我在生你的气。”
林月盈还没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隔三次,敲三下,持续不停,大有不开就如此规律敲下去的架势。
若是秦既明,还真就铁了心的不去开门。
但林月盈也在。
他教出来的妹妹心肠软,是这天底下心肠最好最软的人。
看着林月盈不停往门响方向看的眼神,秦既明无声叹气,他说:“你知道开门后会怎样。”
“妈妈会让我出去吧,大概,”林月盈低声,“可是这是妈妈家里,不是我们家。”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林月盈住人家也腿软。
秦既明无言,他不说话,低头看了一阵自己的妹妹。
他伸手,摸着林月盈的脸颊:“我说过要尊重你的选择。”
林月盈仰脸:“秦既明,你在生气吗?”
她看着自己的哥哥,他比她年长这么多,生气时也鲜少情绪外露,不会苛责她,不悦时也会和她好好讲。
秦既明说:“嗯,现在感觉更生你的气了,你还要开门?”
林月盈直言自己的困扰:“但如果不开门的话,我的良心让我没办法和你睡觉。”
秦既明抬手,握成拳,轻轻捶一捶妹妹胸口处。
没用力,太软了,怕捶坏。
他说:“没良心,也不心疼你哥。”
林月盈仰脸,祈求地叫一声哥哥,秦既明松开,眼神复杂地按一按她脑袋,转身,去开门。
何涵招手,示意林月盈出来。
“别把事情闹得太僵,月盈,听话,你先回去睡觉,”何涵说,“让我和你哥哥聊一会儿。”
林月盈期期艾艾,还是迈出步子,她知道何涵爱面子,也知道现在家中有客人。她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最后想,还是先听何涵的话,然后晚一些时间再补偿哥哥。
总不能真的令何涵在门前敲一晚,他们还怎么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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