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落落数晶币,忍不住掏了掏兜,发现自己真的一枚晶币都没了,顿时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但她毕竟穷了很多年,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想起了一件正事。
“对了,落落。”塔兰指了指她骑来的那头长脖子兽后面大拖车里拉着的十几个气息奄奄的野兽,“这些兽人是我来的路上碰到的,说是你的下属,你认识他们吗?”
苏落落:“?”
*
时间倒回一个兽时前:
死亡之林北边,雕贝贝奄奄一息地躺在于鳞尾巴上,大口地呼吸着,试图缓解浑身的疼痛。
可这里是死亡之林,空气中全都是浓烈的污染,这样做不仅没有改善自己的处境,反而让他伤的更重了。
其他兽人也都一样,不过他们的实力比雕贝贝要强一些,体内的污染先前在河水中又被灼烧了干净,此刻虽然痛苦,却还能勉力走下去。
还能新奇地用失而复得的声音聊天。
“这儿是禁林吧?”一头满脸刀疤的猛犸象走在于鳞边上,略显激动道,“我还从来没有来过禁林呢!”
他长长的鼻子卷着一只兔子一条蛇,一双和凶猛外表完全不同的豆豆眼黑漆漆的、闪烁着纯洁天真的光芒,正扭着大脑袋,四处张望着。
“呜哇,这里的树好高啊,我都飞的那么高了,竟然还没看见树顶。”这是某只撒翅膀狂飞的雪鸮。
“空气污染非常浓郁,看小花毛毛他们都快撑不住了,少说也有个四五级。”
一头五六米高、毛茸茸的巨脸非常沉稳的大黑狼沉声道,“那位大人的小妻子竟然同意和他定居在这儿,一定是个特别强悍的雌性。”
“应该不是吧,那位大人已经那般强大了,怎么可能会有雌性能打得过他?”一头雪豹辩解道,“而且我不是说了吗,那种银鱼是很滋补的,说不定他是为了心爱的小雌性,专门跑来这儿捕鱼的呢?”
他说完,其他还有意识的兽人纷纷反驳。
“雪小圆又在乱说了。”
“就是,咱们都跟着来到这儿了,往里污染越来越严重,谁不知道雌性也怕污染啊,哪个雌性能生活在这儿啊?”
“别和他比叨了,他就是只未成年雪豹幼崽,他懂个啥?”
众人大声笑着,他们的声带因为高负荷的发声而剧烈震颤着,连带起断肢和伤口处的一阵阵疼痛,可正是这样的疼痛和快要震碎耳膜的喊声,才让他们真切的感知到,他们还活着。
没有变成堕兽,没有继续聋哑,可以大声笑,大声嘶吼、有尊严的活着。
雕贝贝恢复了一丝意识,听见了众人的议论,也觉得特别好笑,他想调侃雪小圆,又说不出话,于是费劲巴力地重新站在了于鳞背上,接着大雕展翅,用两只翅膀比划出他要表达的意思。
大家见雕贝贝要说话,都很配合地朝他望了过来。
现在队伍里就只有他一只雕没恢复说话能力,大家心底还是可怜他的。
雕贝贝却觉得这都是他雕爷的面子,当下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猖狂的表情,挥舞着翅膀,清晰了表达出了他的意思——
“你个未成年小幼崽,恐怕连怎么和雌性联结都不知道吧?”
“噗。”
看懂了雕贝贝的意思,一行兽人全都没憋住:
“哈哈哈哈哈雪小圆,你一天到晚雌性雌性的,你有个啥雌性嘛?”
“别这样说,小幺之前不是追求过一个雌性,结果被人家的未婚伴侣追着打出了三座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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