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卡珊德拉掌握方向盘的短短三个小时内,他们差点撞上了两架麻瓜客机和三只飞鸟(其中一只结结实实栽在前车窗上,挣扎着扑棱翅膀往反方向飞了)。
弗雷德抓着车顶后扶手声嘶力竭地喊:“你确定——真的——会开车吗!”
“……我正在学!”卡珊德拉拒绝承认自己不会,咬牙说:“但是不能完全指望车载GPS指挥我们在天上飞!什么,跟着麻瓜公路?动动你们的脑子,降下云层的范围就会被发现,再度违反《保密法》——”
“这事儿小罗尼干过,爸爸交了一大笔罚金呢。”乔治嘟囔着说,他指了指仪表盘下方的银色按钮:“这次的隐身开关是好的,一直开着呢。”
“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在200码狂飙,万一云里也藏着类似于打人柳的玩意儿呢?我听说一个叫杰克的巫师种的豌豆能长到天上……”弗雷德说。
卡珊德拉瞪着后视镜用力翻了一个白眼。
她还是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跟着两个格兰芬多一起,用一种离谱而刺激的交通方式摆脱了魔法部的搜查。
她没想到他们会来找她。双胞胎压根不在乎通缉令的影响,反倒觉得这“实在是酷毙了”,甚至想让法国魔法部也给他们来上两张。
与其说是笼罩在英格兰上空的阴云让她忧惧,不如说是在英国失去的联系让她痛苦。在离开伦敦之后,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韦斯莱们了,卡珊德拉·沃尔夫林的名字从此只会出现在法国魔法部的移民巫师登记册上。
可他们来了。
他们飞在两万英尺高的地方,窗外是洁白冰冷的云朵和稍稍有些刺眼的阳光,她身后是弗雷德和乔治,刚刚才去掉了“前”字的男友们。
弗雷德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抓着魔杖:“指向咒说我们应该朝东边飞。”
“太聪明了,兄弟。”乔治打了个哈欠,“难道三个小时的太阳直射不足以让你认识到我们就是在往东边飞?”
他们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福特野马掠过松软的云海飞驰,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天空是一片令人心醉的蓝,明亮开阔,无边无际。
偶尔飞得离地面进了,能看见大片的绿色田野、彩色色块组成的城镇、蓝宝石一般的湖泊,还有纵横交错的公路铁道线,像弯曲的意大利面。这无疑是最美好的梦境一般的旅行方式:驾驶着炫酷的跑车,在旋涡状、塔林状的白云间穿行。
可是,美好的旅途往往伴随着意外。
又飞了差不多一小时,太阳开始渐渐沉到云层下方,把云海从雪白染成浅粉淡橘色。他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可仪表盘上某个地方亮起了危险的红灯,同时伴随着响亮的“滴!滴!滴!”声。
卡珊德拉迟疑了一下,稍稍松开了油门,但是警报声仍然没有消失,反而响得愈发急促起来。
弗雷德和乔治不安地面面相觑。
“你给它加过油吗?”弗雷德问。
“没有,说不定它只是累了,”乔治说,“毕竟从来没有飞过这么远……”
卡珊德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回头给他俩一人一个恶咒的冲动,尽量忽略仪表盘上无法抬升的车速,飞到云层之下。
可是汽车开始颤抖,并且雨刮器也不再频繁擦拭前窗的雨滴,湿漉漉的水痕将视线遮蔽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清地面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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