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耸耸肩,扶了把头顶夸张的超高三叶草礼帽,“第三,要我们尽快回信,并且抱怨说自己的信写的有点儿长。”
实际上,卡珊德拉在信的末尾写的明明是:“尽管这封信的长度可能有点不合礼仪,但是在我看来刚好符合三张纸的内容,它看起来长,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写字,我的羽毛笔需要多适应一下墨水。”
弗雷德扒拉了一下头发,从口袋里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里面找到一根有点秃的羽毛笔,递给了乔治,“那就按卡珊德拉的要求来,言简意赅,越短越好?”
乔治思考了一会,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只花了三分钟,就在一张相对干净的羊皮纸上写好了给大小姐的回信——
亲爱的卡珊德拉:
你好吗,我们俩过得还不赖。
祝你在巴黎玩得愉快,听说法国女孩都长得很好看。
下学期要发生什么大事?我俩已经迫不及待要参与其中了。
世界杯马上开始,威克多尔贼棒,但是感觉爱尔兰会赢,我们决定找盘下注,梅林保佑。
祝好!!!
G&F
弗雷德接过来看了一遍,发现没有找到一句多余的话之后,满意地在最后签上了大名,跟“G”一样,几乎占掉了1/4张纸,相当狂放。
“那我们要怎么寄走呢?”乔治说:“我恐怕埃罗尔飞不到法国就要气绝而死。”
弗雷德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头鹰,将信纸绑在了它的脚环上,咧嘴笑着说:“出门前我把罗恩的小猪带来了,现在还在因为门钥匙晕着呢。”
“等等,就寄一张小纸片也太没有诚意了。”乔治摸着下巴,眼珠一转,打上了附近那几只白孔雀的注意,“我们薅几根孔雀毛下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
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男孩站在营地的篝火与灯影交错中,仰望着猫头鹰带着信飞向了遥远的地方。
他们身后是蔫头耷脑的孔雀们,一个个缩成了鹌鹑样,再也不昂着脑袋漫步了。
………………
1994年,8月24日。
地点:法国巴黎,圣日耳曼大道街头。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提着这些包装盒!”卡珊德拉低声向旁边的白发优雅女士抱怨,“我们可以叫你的仆人来帮忙——”
“注意措辞,卡莎。那是我的设计师学徒,哪怕他们和家养小精灵没什么区别,你也不能叫他们仆人。”白发的优雅女士——即卡珊德拉的祖母,加比慢悠悠地说:“是你执意要买下拉尔夫的全新最新限定款,穿美国傻瓜街头装,就别抱怨为什么要提着盒子。你可以拿出那个滑稽的小木棍挥一挥,不是吗?”
卡珊德拉万分后悔自己没有换上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再来陪祖母逛街。这个可怕而强悍的麻瓜女性,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以及穿十厘米高跟鞋走路生风的超凡能力。
“我不能在暑假随便使用魔杖,而且在人来人往的麻瓜街道上。”卡珊德拉带着不满的口吻撒娇,“为什么不去枫叶步行街?”
“因为我拒绝通过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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