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这万年,辛苦你们兄弟俩了。不枉我养你们长大。”
鸟儿啾啾叫着,摇摇头,一双与主人颇为相似的上挑鸟目睁了开来,睨向北溟这边,眼中透出怨恨锐利的光芒。
只与那眼神对视一眼,北溟便认出,这便是靥魃真身。
“延维,好久不见。”太一笑道,“我的好堂兄。怎样,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可还受用?那时,你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北溟目光扫过钉住他七寸的镇魂钉,说得便是这个罢?
的确,那时在延维记忆中,他未曾窥见这根东西。
心底倏然一沉。
太一在尝试改变过去。
“畜牲!”禹疆嘶吼一声,纵身朝他杀去,被太一身侧的神侍一掌击中,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栅栏之上,倒地呕出一口血来。北溟牙关一紧,挣了挣尾巴,便感到一阵裂魂的剧痛。
“你可别乱动,否则容易魂飞魄散。”太一弯了弯唇角,伸手一拂,竟将狱门大开,伸手拽起神骨折裂的禹疆,将他一甩,扔到了北溟身前,缓缓走入,挑眉道,“你如此痴迷你的少君,本君可怜你,你便趁现在好好与他亲热一番,否则过了今日,你们主仆二人便再也没有机会相聚了。”
“少君.......”禹疆一点点爬到他被钉死的蛇尾边上,颤抖着抚上他染血的鳞片,仰起头来,神色痛楚疯癫,“你疼不疼......”
太一抬起着金靴的一脚,踩住禹疆脊背,重重碾压,当下将他踩得神骨寸断,发出咯咯的碎裂之响。禹疆却是一声不吭,只是一手向上伸来,紧紧攥住了他的衣摆,指节攥得青白。
“宴京!”
北溟心下痛楚难言,抬眸逼视太一,咬牙吼道:“你不过是想要回天枢,想要我死,何必如此折磨他?”
“为何如此?”太一笑意森寒,“若是那时,我不过是嫉妒你,怕你夺权,想逼你说出天枢下落罢了,可后来烛瞑因你将我困在忘川之下,令我受尽煎熬万年之久,虽因溯洄之力回到此刻,可带着未来那些记忆.......我真是恨毒了你。折磨你在乎的人,便是诛你之心,我乐意啊。”
“你.......”北溟双目充血。
他垂眸,目光扫过他蛇尾上的那枚镇魂钉,道:“而那时,我也不曾料到你为何如此虚弱之时元神脱体,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威力,能逃出天狱将我重伤,后来才想明白,唯有可能,天枢便在你的体内.......重来一遍,我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
这是个谋划已久的局。
北溟背脊发寒,想到如若历史改变,他回不去沧渊当如何,一时心头紧缩,咬紧牙关,试图蓄积灵力撼动镇魂钉。
稍微挪动一丝,他整个人便如同要被撕裂开来,冷汗落下。
渊儿.......
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
此刻,他还是延维……还不是散了魂魄凝聚在笛子上化成的北溟………
“哈……”他心生一计,盯着太一道,“不错,天枢的确就在我体内,与我神血神元早已融为一体,你便是想夺也夺不去。”
“夺不夺的走,不妨一试……”
太一轻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一低头狠狠咬住他的颈侧,大口吮吸起他的娲族纯血来,一手撕开他衣襟,探到心口,五指径直插入他神元之内,猛然抓紧!
便是现在,若他自殒,太一便是弑神,天罚当诛!
北溟攥紧五指,便要自爆神元之际,忽听得一声巨响袭来,一条庞然硕长的赤色巨龙撞入视线,太一整个人登时被咬进一张血盆大口之间,獠牙贯穿他的身躯,顷刻将他撕咬得鲜血四溅。
太一惨叫起来,未来得及挣扎,身躯便被龙口中喷吐出的黑色烈焰吞噬。“主君!”靥魃发出厉声尖叫,化成毕方扑撞在巨龙身上,被它长尾狠狠一甩,抽得骨筋折裂,摔在一枚长钉上,被贯穿了身子,整座天狱乍然之间也四分五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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