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
“你谁啊?”绯衣青年上下打量了苏离一眼,似乎有些讶异,“你不是那时.......那个满嘴跑马的巫医么?”
苏离嘿嘿一笑:“不巧,正是在下。”
“丹朱?”灵湫从船舱跟出,瞧见他,点了点头,“你们来得挺及时。”
那绯衣青年收起双翅,笑道:“那是自然。”说着,他目光落到北溟身上,眼底泛起一丝不明意味,向他作了个揖。
“多谢北溟神君当年救命之恩,丹朱没齿难忘。”
北溟微微颌首,见昆鹏在空中盘旋,显然不知要去何处,便飞身落在昆鹏颈部,俯身低道:“昆鹏,你可还记得如何去武罗冢?”
昆鹏应了一声,振动巨翅,一下乘风飞出万里之遥。衣袍猎猎飞舞,这恣意翱翔于天地的感觉实在久违了。北溟仰首笑了笑,抚了一下昆鹏的羽翎,便被一只手捉住了手腕。
“师父不可如此。”耳畔传来青年低沉的嗓音,“师父往后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摸便只能摸我。”
“你.....你注意些!这儿不止你我。”北溟耳根霎时滚烫,扫了一眼后方诸人,生恐他这虎狼之词给他们听见,却见身后好在是落了一道云雾屏障,松了口气之时,却瞥见昆鹏浑身的羽毛都已经炸了起来,显然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连忙施了一道术法,令昆鹏再听不见他二人说话。
见他如此害羞,沧渊低哂一声,伸手扣住他腰身,将人揽在怀里:“有人又如何,师父便不是我的溟儿了么?”
北溟压低声音:“沧渊........”
“让我抱一会,我心疼你。”
沧渊闭上眼,手臂收紧了些,深吸一口气,“身负恶诅,却还要担此重任。”
“无妨。”北溟低道,“我这恶诅,本便需寻回延维魂魄方有希望解除,待到这天地回归正规,我自当卸了代天尊之责,往后寿数还长,有的是时日与你双宿双飞,白头偕老。”
沧渊心头一震,未想他这般正经的上神竟也会说情话,不由浑身飘然,只恨不能立时与他再缠绵一番,要不是顾及近处还有些碍事的旁人,他早已将他按在身下尽情缠绵。
“也罢......你去何处,站在哪里,我皆陪着你,反正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赖定你了。”沧渊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说好了双宿双飞,白头偕老,你可不许再骗我。”
北溟轻笑:“我的头发不已白了?如何能再骗你?”
“那我也将头发弄白了去。”听他竟然同自己打趣,沧渊附和着,却委实笑不出来,伸手拂过他被风吹起的长发,想起他抽了所有魂焰替自己重塑神骨之时,心下只觉痛楚难当,擒住他下巴,低头将他吻住。
“唔.......”北溟猝不及防,恐旁人瞧见他们,微微挣了一下,却被他拥得更紧,吻得更深,便知是拗不过他,又是无奈又是沉溺地环住了他的颈项,由得他与他耳鬓厮磨了一番。
待回过神来,他人已是陷在鲲鹏蓬炸起的羽毛里,鬓发散乱,衣襟都有些松了,见沧渊还压在他身上,他轻推了他一把:“好了.......往后.....寻无人的时候再.....再好好亲近。”
沧渊眼神幽暗地盯着他,意犹未尽地将他扶起。
“这可是你说得。”沧渊覆耳低道,“我要怎样都行?”
那......若他要他为他衍灵呢,他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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