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犹豫着,点了点头。
这窟口附近,还有被他们带上来的血污,但不知为何,那窟口之下,俱是泥土,并不见昨日那片血沼和石坛,竟似给人封起来了一般。来到那墓宫内,那坍塌之处底下亦全是泥土碎石,往下挖了数十尺,也不见底下出现他们掉下去的空洞。
莫非这邪祟还会移山之法么?
惑心百思不得其解,再次点燃那渤国公主的头纱残片,便见那缕青烟果然没有停驻此地,而是朝北面飘去。
循烟翻过一座山头,便到了悬崖边上,但见那烟径直飘向海面,朝更远处飘去,竟已不在这蓬莱岛之上了。
“圣僧怕是要随本王在海上度过一段时日了。” 沉妄与他肩挨着肩,二人长发在海风中缠在一处,道,“师父可能适应?”
惑心点了点头:“无妨。”
......
“发鸠神君,可是羡慕你师尊与重渊么?”
听得身后传来白昇轻笑,灵湫一怔,回过身去,面无表情地朝他行了个礼:“陛下在说什么,灵湫不是很懂。”
白昇扫了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一眼,道:“发鸠神君何必遮遮掩掩......你忘了,本尊也曾在北溟神君座下随他修行,一早便瞧了出来,你也恋慕他,所以才选择早早便出师,不是么?”
“儿子!”袖间那苍老声音呵斥道,“你休拿发鸠神君逗乐。”
再看灵湫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了。
被赤裸裸的戳破心间隐秘,他未置一词,远远看了一眼那一双人影上了浅滩上泊的那艘大船,便纵身一跃,从崖壁上跳了下去。
“我没拿他逗乐。”白昇翻了个白眼,嘀咕,“不过是瞧他可怜罢了。同样都是徒弟,一个省心,一个不省心,心心念念的师尊偏偏眷顾那个不省心的,要换了我,我也要活活憋屈死了。”
“你懂个屁,少说两句!现在咱们爷俩可全仰仗灵湫了!”
“知道了。”白昇撇了撇嘴,一跃,附身到了一个侍卫身上。
甫一上船,便迎面撞上了一人。
白昇抬起眼,瞳孔猛地一颤,肝胆欲裂。
眼前的高大鲛族男子,一道胎记贯穿左眼,天生异瞳,不是他时常出现在他噩梦里,阴魂不散之人,又是谁?
瀛川。
即便转世轮回,容貌稍有变化,他又怎会不识得——
那异色的左瞳,曾是被他亲手剜去。
他呼吸一促,低下头,退后了一步,心跳剧烈。
“为何待着不动?还不上去各司其职?”广泽瞥了一眼面前僵站的侍卫,轻喝了一声,行下船桥迎接后面来得一人。
“使者请上船。”
那渤国来使上了船,朝沉妄行了一礼:“参见西海领主。”
惑心打量了他一眼,见这渤国来使身着斗篷,是个容貌斯文的男子,约是而立之年,有了沧桑之色,眼神淡泊宁静。
灵湫行完礼,抬眸看了他一眼。
附在这渤国来使的身体里,倒是比再做个少年小僧要自在多了,起码,不用强作出那些无知笨拙的言行,累他为他操心。
只是这一路,怕是绝不平静。
大船驶出海湾,缓缓向西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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