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姬娘娘为了给圣僧熬夜,连手都灼伤了,王上您瞧。”
沉妄却置若罔闻,看也未看一眼,径直走到惑心面前,弯身将他扶稳,见他汗如雨下,嘴唇紧抿,便一把将人横抱起来。
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当做女子般抱起,惑心一怔,顾不得疼痛,道:“王上,贫僧无事,不过不适应药效罢了。”
感觉到他微微发抖,沉妄眼神阴沉:“疼成这般,还说无事?”
“王上。”莲姬呼吸一紧,见他抱着此人,倏然想起许久之前的那一夜,只觉置身暴雨之中,眼底似有雨水淅淅沥沥而下。
“王上不看看臣妾的手吗?”
沉妄冷冷瞥了他一眼:“若本王发现这药有异......”
“王上怀疑臣妾暗害圣僧么?”莲姬楚楚可怜道,“臣妾是一片好意,王上明鉴!这药膏若有问题,臣妾愿受火刑焚身。臣妾自小陪伴王上,臣妾的性情,王上是最清楚的,切莫冤枉臣妾。”
沉妄再未置一词,抱着怀中人,疾步回了寝宫。
将人放在榻上,他取了刀来,一刀挑断了绷带。
绷带掀起之时,连着皮肉,惑心浑身一震,疼得蜷缩起来,大口喘息,眼眶都泛出了水光。再看那伤处,原本翻开的皮肉如被烙铁烫过一般,焦黑一片,且已然溃烂了。
沉妄嗅了嗅那药膏,一股桃木的气息直扑鼻腔。
似乎,竟确实是他常用的那种。将药膏递给传召来的御医,那御医嗅了一番,又以银针验了验,点头道:“王上,此药膏并无异常,便是您常用的桃木麒麟膏,有止血去毒的功效,只是,不知圣僧为何会.......”
那御医不敢多言,看了一眼惑心伤处,一脸晦莫如深。
桃木镇邪驱鬼,若遇尸鬼凶僵,可防止起尸,将其灼伤,偶遇尚有情智,混迹活人之中伺机食人的,也可用桃木辨别,这是在当今乱世之中,连三岁小儿皆知的防身常识。
桃木。
惑心僵在那里。
无怪他会如此疼痛。他是尸鬼之身,虽被上一代大梵教圣僧赐过戒印,被他以圣水洗涤净化过肌肤,平日里若是身体无损,并不会被镇邪驱魔的法咒和法器所伤,可是若是受了伤,尸鬼血肉暴露在外,又怎沾得了驱鬼镇邪的桃木?
若说西海领主先前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此刻,怕是也能猜到一二了。心间蓦地涌起一种巨大的彷徨不安,他十指收紧,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沉妄一眼。
“尸鬼!呀,是尸鬼!”
“烧死他!快烧死他!”
“砸他!别让他伤着孩子!”
熊熊烈焰中,无数的石子,燃烧的木枝,砸在身上,脸上,他在漫天盖地的尖叫斥骂声中,慌不择路,四处逃窜。
惑心咬着嘴唇,浑身发抖。
“你先下去罢。”
惑心一抖,忙起身下榻,却被沉妄一把攥住了手腕。
“本王说得,是御医。”
御医无声退下。
惑心垂着眼眸,已是有些语无伦次,低低道:“王上......贫僧虽为尸鬼,可行走于世,绝无害人之心,若王上忌惮,贫僧........”
不知为何,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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