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和虾你分不出?你还是鲛人呢!快撒手!!!”楚曦见他还拿到近处看,那数只虫腿离自己近在咫尺,顿时差点崩溃,奈何腕部却被他紧紧系着,竟是跑都跑不掉,当下差点白眼一翻背过气去。
沧渊见他脸都吓青了,这才作罢,将那龙虱掐死甩开来。楚曦还心有余悸,挂在他身上浑身发软。这种尸体多的地方,简直就是他的灾难。
“所以我说,让师父离近些,师父可别不听。”沧渊忍笑瞥着怀中人清俊如玉的侧脸,心下情潮暗涌,只恨不得周围的虫再多些,让他离不得自己。可事与愿违,他们经过了那群活尸,却再未有一只虫出来骚扰。楚曦松了口气,便觉十分丢为人师者的面子,赶紧放开了手。
到了庭院尽头,面前便有三条回廊,都不知通往何处,楚曦只得依赖沧渊对魔气的感知,跟着他选了最右的一条。为防着再有虫,他紧挨着沧渊,沧渊便顺势将线收短了些,与他比肩而行。
这回廊长而曲折,尽头是一座宫殿样的建筑物,不知为何,殿前却伫立着一道高耸的栅栏门。沧渊伸手一推,那栅栏门竟异常坚硬,抚去表面的水藻,便发现是以玄曜石铸成,无怪万年不朽。
楚曦隐隐感到,这座遗失之城里,埋藏着什么惊天之秘。他道:“此处应是一座囚牢,才会用玄曜筑门,这是天界历来的传统。”
“怪不得,这里面魔气更为浓重,师父,你一步也不许离我。”沧渊沉声道,带他由回廊外侧绕过牢门,游入其内。
这牢狱的内门,已然破裂不堪,门上和门前俱有深长的毁坏痕迹,似乎是被人以利器劈开过。楚曦不知为何,心里又涌起一股莫名哀意。进入其内,里面是幽邃的走道,两侧俱有牢房,气氛森然。沧渊环顾一周,道:“师父,我们走吧。这里不似有 其他出口,我们绕道而行。”
楚曦道:“为师想看看此处有什么。”
说罢,他循走道朝里走去,沧渊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上。
下了一道台阶,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观台,楚曦朝下方一看,不由一惊。但见下方有个宛如环形斗兽场的区域,一个人形被绳索倒吊在半空,
手脚俱被折断捆缚在背后,细看过去,那人的下巴与舌头俱不翼而飞,不知是不是被封在这里面万年的原因,身上未覆盖水藻杂物,可看见灰白的面庞上,烙了硕大的古神文——而那,是罪人的意思。
显然,此人在死前是受过了什么酷刑。
楚曦瞠目结舌,心下生出重重疑惑。他从未听说,天界会对罪仙施加如凡间一般的酷刑,不知这位先辈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又是谁对他下了如此重手?还是,他只是个被戕害的无辜者?
“为师要去看看。”
“不行。下方危险。”沧渊收着傀儡线不放,楚曦轻斥:“你反了?松开!”
“我便是反了,师父眼下又能奈我何?”沧渊眯了眯眼,手中傀儡线刷刷将他腰身强行一锁,便牵着他往外游。
"你反了你!便是吃准了为师不跟你真生气?”楚曦怒不可遏,感觉自己活似只被牵着的羊,先前沧渊跟他恭恭敬敬的样,都是陪他演戏,这小子强横起来是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
谁知二人一转身,便见几个人影从门外疾游而入,和他们冷不防打了个照面——竟是灵湫和禹疆一行四人。
“师尊!”
“公子!”
“糟了。”沧渊道,“我掩不住他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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