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所以,这孩子没有挣扎果然是因为被他吓傻了!
罪过啊,真是罪过!
他一心生怕沧渊被教坏,结果亲自上阵身体力行……
他强行维持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
好什么好!他一定要把靥魃的老坟挖出来烧了不可!
楚曦怒火中烧,站起身来。
“师父,你怎么样?”
听见沧渊的声音,楚曦背后就冷汗狂冒,拨浪鼓般摇了摇头,余光瞥见他赤着的双脚,才意识到沧渊压根没穿衣服,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甩给他:“穿上。”
他闪到灵湫身侧:“灵真人,你怎么也被弄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应该在庭台上么……你是分神,还是本尊?”
“自然是分神。我遇到了靥苦虫,一时大意,被偷袭了。”
“靥苦虫,就是那个人头蜈蚣?”
灵湫蹙起眉头,盯着最近的一尊石像:“他们都是被靥魃吞噬的怨灵所化,不是什么蜈蚣。你也一样,是遇到了它们?”
楚曦点了点头:“我们追踪云槿的时候,被袭击了,醒来就在这里了。对了,我在昏迷的时候,梦见了一些场景。”
灵湫看向他,目光微动:“什么?”
“很多人,全都死了,有个阵,阵中有个补天石,还有……”楚曦扫了身旁一眼,用传音密术道,“我梦见了……有个女子唤我作师尊,她跟我说什么,重渊把他们献祭了,是叛徒。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是我前世的记忆?”
灵湫扭过头去,额上青筋浮现,“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这个“嗯”用尽力气才发出来。
楚曦心中猛地一沉,沧渊前世真的做过这样残忍之事吗?
他前世作为“重渊”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么说,靥苦虫,都是我前世的弟子所化?”
“有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云槿一旦献祭自己,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
楚曦道:“她在这儿?”
灵湫环顾四周:“我能感觉到补天石就在这石殿之内。”
他二人暗中密语,却不知所言俱被沧渊听得一清二楚,甫一听见叛徒那句,胸口一阵颤栗,目光凝在楚曦脸上,见他蹙着眉头,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心情一下子便恶劣起来。
“师父。”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楚曦的手。
楚曦刹那间整根手臂都麻了,心里全是罪过,强作镇定地甩开了手,全然没发现沧渊被他甩脱的那只手僵在了半空。
但见灵湫跳下石台,他便也紧随其后,跟着他在石台周围走了一圈,就发现支撑石台的柱子上刻着不少浮雕,俱是一幕幕的景象,有人有物。仔细瞧去,似乎全画得是凄惨可怜的景象,譬如求爱不得,求财不得一类。
楚曦疑道:“这上面,似乎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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