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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他就不闹了。
不仅不急着回去,还坐沙发那儿看完了恶龙咆哮。
“对了,早上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兔子?”
谈默敷衍地说没有,也不问是什么样的兔子。
喂那可是你自己的兔子,号称跟你是一生好朋友的兔子,要是永远弄丢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肖嘉映坏心地想。
看完电影他送谈默回去。
说是送,其实也就是一起坐地铁。
“你平时除了吃药还干什么?有人给你做心理疏导吗,我是指,比如白主任,他会定期跟你单独谈话吗?”
谈默想了想,冷笑:“走着瞧,我会把他关起来。”
“……不要淘气。”
肖嘉映说着,摸了摸他的头。谈默倏地躲开,给了他一记眼神杀,示意他手离远。
年纪大就是好,脸皮会比较厚,肖嘉映镇定地引开注意力:“你头发太长了,应该理理。”
“不想理。”
“为什么?”
宽敞的地铁车厢没几个人,谈默跟肖嘉映坐一排的正中央。谈默背微屈,两肘搭在膝盖上,轻描淡写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其实不说肖嘉映也知道。
“因为额头上的疤吧。”
谈默抿唇。
肖嘉映盯着他:“我就不懂你。以前说带你去除疤,你非不去,但是又很介意。”
“谁要你懂了。”他简直孩子气。
话不投机。
肖嘉映掏了一些钱放他兜里:“我看你们那附近有超市,饿了就自己拿钱去买吧,白主任应该也不会管你。”
低头看了眼钞票,谈默不经意地问:“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找我?”
“暂时不确定。我要先加紧工作一段时间,赶上大家的进度。”
谈默微微动下巴,这表示他知道了,不过不想发表意见。
下车以后谈默不让他送,就像半大不大的孩子坚持要自己去学校。
“好吧,那你自己回去,到了给我来条短信。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你收好。对了,你有没有手机?”
谈默插兜不语。
“那怎么办呢?”肖嘉映问他,实际上是在问自己。
午后的阳光很炙烈。
谈默耸了耸肩,转身朝医院走。
肖嘉映在他身后无声叹息。
结果还没等走回公交站,肖嘉映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个座机。
他以为是推销,没打算听,但挂了一遍又响一遍。
“喂?”
他接起。
谈默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我到了。”
仿佛雨过天晴,乌云一下子揭开。
“那就好,自己在医院乖一点。”肖嘉映垂眸看到自己快被太阳烤化的影子,“我一有时间就去看你。”
“什么时候?”
“你很希望见到我?”
谈默被问得哑口,好几秒之后才硬邦邦地低声:“你做的饭很好吃。”
“谢谢。”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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