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回去实在打不着车,肖嘉映走了几站地。他脚走肿了,途中还摔了两跤,一次膝盖磕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一次右手撑在马路边,手腕咔的一响,好在没有骨折或者脱臼,就是有些疼,手心的皮也磨破了。
谈默的电话一直关机。
九点多肖嘉映才走回小区。
被小卖部老板叫住时,他的脸被寒风吹出口子,嘴唇干得裂开,就连眼睫毛都好像结了霜,喉咙痛得说话艰难。
“没见到你弟?”老板头伸出柜台外大声喊,“哎呀,你们两个,肯定是错过了!八点多钟我看见他进去的!”
肖嘉映张了张嘴,浑身血液顷刻间温热起来。但是他跑不动了,只能慢慢挪。
回到家门口,还剩半层楼的时候他就看到谈默了,谈默就站在家门口等他,手里还拎着个购物袋。
当看到肖嘉映狼狈的样,谈默原本冷淡的五官皱起来:“你去哪里了?”
“我去找你了。”
肖嘉映的手太冷了,拿不出钥匙。谈默替他拿的时候碰到他冰凉的手,双眼看向他的脸,然后慢慢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这么冷的天,你去网吧找我?”
“嗯。”肖嘉映嗓音很轻微。一方面是冻的,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一个大人,这么不稳重很丢脸。
进了家门,肖嘉映脱鞋都不利索,再想脱羽绒服,手还没碰到拉链双脚就离开地板。
谈默把他抱起来,踢开卧室的门。
肖嘉映没反应过来。
将人放到床上,谈默拿起空调遥控器直接调到三十度,然后双手帮他脱衣服。
“谈默,不用吧。”肖嘉映声音开始打结。
谈默扫了他一眼,替他脱掉羽绒服就站起来,一声不响地去了客厅。
……
换好家居裤和毛衣,肖嘉映调整呼吸,拉开卧室的门出去。
外面被收拾过了,他吃过的碗已经洗干净,桌上还多了壶热水。走到厨房,发现谈默在里面煮面。
“过年就吃挂面?”
谈默下巴往冰箱偏了偏:“还有你的剩菜。你不吃辣,是不是专门给我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得很普通平静,但肖嘉映听得脸有点热。
反正沉默也是默认的意思,肖嘉映干脆就没说话。
煮好面热好菜,谈默把它们都端去客厅。肖嘉映也从寒冷中缓过来了,捧着杯热水坐在他旁边看电视。
晚会正好进行到高潮部分。
谈默吃面发出声音,而且他端着不锈钢盆吃。肖嘉映身上裹着毯子,听了会他吃东西才让他交待今天的行程。
“给我妈扫墓。”他说。
观察他的表情,没有特别伤心难过。肖嘉映接着问:“那电话怎么还打不通?”
“没交费。”
“不应该啊,我给过你生活费,再说你在网吧打工也有收入,怎么会连话费都交不起?”
“能不能吃完再说。”
看样子他饿死了。
肖嘉映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吃吧。”我们小熊。
他停了一下才继续吃。
面吃完,汤喝光,他放下盆,到门口把带来的那个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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