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发的帖石沉大海,梦里的那点线索也无济于事——毕竟医院多如牛毛,生病的男生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他倒是查过亚男这个名字,光临江就有好几千人。
查不到她,也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无论如何,希望她是真的已经得到解脱,或者她根本就不存在,梦只是梦。
自从那晚聊完以后,肖嘉映跟熊之间气氛有点不对,说是吵架也没有,说是冷战也没有,但总归是跟以前不太一样。
天气越来越冷,嘉映问要不要给它穿厚衣服,熊冷淡地回了句:“冷不冷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假好心。”
见它在家里呆着闷,嘉映问要不要带它出门,熊又来一句:“用不着,我自己长腿了。”
哎。
晚上他睡在里面,它就默不做声地睡在客厅。几天下来,最后还是肖嘉映先扛不住,开口跟它道歉。
“是我说错话了,你不是客人。”
但熊并不买账。
顶着风雪出去上班,来回两天肖嘉映就冻病了,睡前总是咳个不停。医生开的药他吃得不很认真,因为本来就是打算死的,治不治都一样,要是真的病死了反倒不用跟父母交待。
但熊哪懂这些啊,熊就是看他病病歪歪的样子很不爽。
周四那天肖嘉映出门又没带伞,因为家里唯一一把伞坏了。熊扫了他一眼,把电视声音开得震耳欲聋!
正好在放天气预报——雨夹雪。
“没关系,反正从小区走到地铁站也没几步路,跑一跑就到了。”
“随便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刚换好鞋的肖嘉映闻言顿了下,咳嗽几声出了门。
晚上出地铁站,外面还真的在下雨,虽然不算很大。天都黑了,他在站口踌躇片刻,终于还是把包顶在头上往外跑去。
结果刚跑十几米就听到路边有人喊他的名字,嗓音冷得要死。
“肖嘉映!”
他停下脚步,回头往草丛中看。
一个黑黑的身影藏在里面。
走近,发现竟然是熊,肖嘉映很意外。
“拿走。”
扔下这么两个字它就向后一退,缩到淋不着雨的天桥底下了。望着被留在原地的折叠伞,肖嘉映愣了好几秒,然后才弯腰拾起。
湿漉漉的伞布已经结起冰茬。
嘉映走到熊的面前。
他不确定熊是怎么办到的,怎么跑到这里来,又是怎么千难万难把伞带到这里来的。
“你……”
“你先走吧,我要在外面转转。”熊语气硬邦邦。
“可是外面很冷吧。”
“凉快!”
“何必呢。”嘉映说。
“老子乐意。”
他知道它的脾气,哪怕强行把它拎起来也会被挣脱掉,所以想想还是走了。
回到家一开门,又被玄关三把伞吓了一跳。
这都哪来的……
把它们一一拿起来,上面还有没干透的水,肖嘉映心里直打鼓。
不会是熊从路人的包里随便变来的吧,那样也太不懂事了。
半小时后熊回到家,淋得像只落汤鸡,头顶的毛也成半结冰状态。
但还在嘴硬:“把毯子拿开,老子一点儿都不冷。”
“是是是。”
肖嘉映在洗手池里放满温水,强行把熊摁进去,泡了一会儿才拿出来。
“等毛干了你再睡吧。”
“松手,你烦不烦。”
“松手是没问题,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盯着它,“那些伞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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