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在临江的十几个人差不多全都会参加,他要是不去反而显得像个异类。
“不能带我一起去?”
他摇摇头,拿上钥匙出了门。
等他走后熊低声来了句:“谁稀罕。”
结果不出五分钟,大门又被人敲响。
“快递!”
又是快递。
不知道肖嘉映哪来那么旺盛的购物欲。
等脚步声走远,熊透过电子门铃看到画面,把门外的包裹嗖一下变进来。
“我靠,好沉。”
什么东西咣当一声。
虽然平时它很嚣张,但要是真的把肖嘉映东西给碰坏了,还是早点修复比较好,免得那人回来又罗里吧嗦的。
抱着这种心态熊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是一个通体黑色的、四四方方的木盒。
“?”
它左看看,右看看,还没弄懂这是干什么用的,脑子里忽然扯起剧痛。
像是神经被谁撕拽,但也就两三秒的时间。
由于刚刚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木盒的盒盖被摔出一条裂缝,眼看废了。
“搞毛啊。”熊烦躁地缓了一会儿,决定在肖嘉映回来之前出门转转,变一个差不多的盒子回家。
可是话又说回来,它该怎么出去呢?
不能走路是真的烦。
幸好外面天快黑了,要是趁夜色跑出去估计不会很引人注意吧,以它的体力支撑到楼下应该没问题。
决定以后熊就没再犹豫,它本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
它像上次那样把自己挪到阳台上。一阵风将它吹下楼,正好天黑了,而且掉在蓬松的雪地里也没人发现。
但是接下来没路走了。
在雪里冻了十分钟,竟然连自己的腿都拔不出来。
“等老子变成人……”熊边骂边拔,“老子、老子——”
再这样下去冻死了都走不出小区。
幸亏有位老爷爷开着代步三轮车,驮着自己老伴出门。三轮是电动的,车屁股上还有个放菜用的铁丝筐。
熊奋力一搏,终于把自己弄进了筐。
“姓繁的,你无敌了。”它气喘吁吁地仰躺在筐里,对着头顶缀满繁星的夜空,得意地勾起嘴角,“这不比那个姓邓的强上十万八千倍啊?”
搭便车的感觉就是爽。
最后三轮车停在一间综合医院大门外,原来这对老年夫妇是来看病的。熊在他们发现之间跳下车,沿门口的积雪滑到旁边一排门市前。
挺晚了,行人不多。
它在路边歇了会,喘匀气扭过头,忽然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从左往右数,第四间窄窄的小店里,面朝马路的玻璃橱窗最下面那层,放的不就是肖嘉映买的那种盒子吗?
它也不知道哪攒够的力气,咬紧牙关把自己竖起来,想要看清那家店的名字,可是目光刚移过去就感到一阵猛烈的眩晕。
好像有什么人拿着一把斧子,透过眼眶凿进它脑子,把里面劈得天翻地覆。
*
当晚肖嘉映是在小区里捡到它的。
同学聚会没吃好,他的心情也陷入谷底。
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他的老乡,戴盛杰也去了,不过他们俩已经好几年不联系。
默不做声地走回小区,他一路慢慢地在想事情。也不光是想今晚的事,更多的是想以前,大学期间发生的那些。
那些被背叛和被冤枉的感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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