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怕吓到你。”
给自己看墓地算正事吧。
找人问问是个办法,但周围根本没有人,校门上也没有字。
奇怪,为什么会没有字呢。
调整好呼吸站起来,他茫无头绪不知道该去哪找。更奇怪的是校门口连个保安都没有,整个学校空荡荡的像座鬼屋。
好在肖嘉映不是一个人。他带着他的傻熊,来到教学楼才终于有所发现。
一阵下课铃声响起,二楼某间办公室有人在说话。
“繁繁你听到没?”
“我又不聋。”
沿走廊走过去,后门没关严。透过缝隙嘉映看到教师模样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小女孩的羸弱背影。
就是她,果然是接着上一个梦的。
“又没带作业?”男人眉头皱着,口吻严厉,“这都第几回了,再不带老师就默认你没写。”
“我写了,我真的写了裴老师。”女孩直挺挺地站着,嘴唇缺少血色,“只是不见了。”
“还狡辩!”男人拿教案狠狠拍了她脑袋一下,“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长大了还得了?”
女孩双唇紧闭,瘦成竹竿的身体微微发颤,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肖嘉映的心脏揪在一起。想过去制止,脚却怎么都迈不出去,身体跟办公室之间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怎么会这样?”他拿拳头砸了下这堵墙,“为什么我过不去?”
“我哪知道。”熊提议,“先跟着她。”
从办公室出来女孩才拿袖子抹了下眼睛,她往教室的方向走,肖嘉映赶紧追上去,只见她刚一进教室,马尾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拽住,差点拽了个踉跄。
“你跟老师告状了?”
“没人要的丑八怪,臭婊子!”
阴沉的天气,教室窗户玻璃上泛着潮。
肖嘉映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想象不出,这些话是从小学男生的嘴里说出来的,并且他们脸上的轻蔑、恶心、欺辱,成年人看了都会不寒而栗。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这几个小孩给撕了,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人!
“你们放开她,别动她!”
恐惧的记忆潮水般回溯,肖嘉映只恨自己想不出办法。
小的时候他就拼命反抗过,但是反抗得越狠报复也就来得越狠。那些人会把他围堵在操场角落,对他肆无忌惮地拳打脚踢,嘴里还会不停地骂:
“娘娘腔!”
“跟太监一样真恶心!”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能站着尿尿吗?”
十几岁的中学生,恶意却长着獠牙,把他全身衣服扯得破烂不堪,把他的背都踢得渗了血,见他不肯出声,不肯哭,干脆将拳脚往他腿间招呼,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可是眼下就跟当年一样,不管他多努力想救人,始终离他们一步之遥,打不破那堵墙。
肖嘉映眼眶赤红,熊被他抓在手里,沉默了半晌猛地说:“别急,我有办法。”
人过不去那声音呢?梦里原本就有的声音呢?
“把黑板上的钟取下来,时间拨到整点试试。”熊的头拧不过去,但进教室的时候它就看到过时钟,“打铃他们就不敢了。”
肖嘉映愣了一下马上照办。
“叮铃铃——叮铃铃——”
果然,时针拨到下午五点,上课铃响了。
几个男生猝然停住。
女孩挣扎着逃出来,带着满身的伤,抓起书包就往教室外面跑。
肖嘉映疾步下楼,但那道身影模糊地消失在校门外。
外面像是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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