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拧着眉,眼神冷冰冰刺向进门的薛老:“说得就是你。”
“你不愿意让怀甫走,你可想过他如何通过会试?”
“我自有分寸,他如何都能过!”
薛老也严肃了神色:“会试可不是儿戏,是,你是能左右一些事,可会试连考九日!怀甫身子骨弱,不养足精神如何考试!”
萧复看向林子葵,见他近日的确脸色瞧着红润了,身材却瘦削了,穿着竹叶青色的襦衫显得单薄,那双眼睛好似含着春水,正望着自己祈求地摇摇头,嘴唇动了动无声道:“照凌,不可对老师不敬。”
萧复收回目光,扫向薛老,嘴角掀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薛老平静地揣着手和他对峙:“你郎君的前途重要,还是你这一时欢情?”
“老师,”林子葵出声了,“我跟您走。”
“照凌。”林子葵扭过头,轻轻拉住他的手,柔和的五官却很坚定,“等我考完试,再回好么,我定能高中的。”
那会试考卷,容不得作弊,就算萧复是摄政王,顶多左右一下会试考题。
以林子葵的本事,需要自己给他漏题么,自然不需要。
但连考九日……
太费神了些。
“那你随我进来,”萧复反手将他的手腕攥着,“我有话跟你说,老家伙等着。”
林子葵就抬手拍了他的背一下,被他忙不迭拽进了屋子,差点没站稳:“你怎么能那样对老师?”
萧复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将人拉近了道:“他好烦,别说他了。说你,你看着我。”
林子葵眼睛已大好,如今只需要戴着精巧的叆叇,方能看清蝇头小字。
屋里刚点了蜡烛,窗边挂了一盏上元节猜灯谜猜来的牡丹花灯,窗棂外,黄昏还余有一丝薄光。
林子葵隔着叆叇,清清楚楚地将照凌的脸看得清楚,包括那些精致的小痣,根根分明的漆黑睫毛,如墨画钩子似的上眼睑。
林子葵每次只要一仔细瞧他的脸,就会觉得呼吸不畅,也挪不开眼神。
他有些艰难地出声:“萧郎,让我去,不要跟老师置气可好?”
“……我许你去。”都这样喊了,还有不让他不去的道理么?萧复道:“硕王儿子是个傻的,少和他说话。硕王自己是个花的,时常带莺莺燕燕回家,硕王要带你出门,准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记得拒绝。”
“好,好,我知道。”林子葵先搪塞着,宇文灿是单纯了些,那也不至于傻,就不跟人说话吧?
“你怎么把硕王府的事,打听得这么清楚啊?”
“打听来的,否则你过去上课我怎么放的了心。”萧复双臂抱着他,林子葵也回抱着他,双手在他宽阔的后背交叠,像顺毛一样抚了抚。萧复埋头鼻尖抵在他的发间,并未亲下去,只是将他拥着。
林子葵道:“我该走了。”
“……东西也收拾好了?”
林子葵乖顺地点点头:“好了,收拾了六七件襦衫和里衣,足矣。”
萧复叹息:“小郎君,给我留几条亵裤。”
林子葵:“……”
林子葵脸一下恼红:“你又……又那样。”
“天干物燥,长夜漫漫。你不在我能怎么样?”萧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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