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元庆:“都记下了么?”
元庆面无表情:“都记下了。”
“甚好,”萧复侧头喊:“元武,给先生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作者喜不胜收:“那我可以走了么?”
“不可以呢,再写几个别的,我就爱看你写的,你画工如何?再配上小画,今日之内,能画完么?”
“…………”
萧复在奴役人给他写故事,林子葵仍在背书,书背得多了,脑子都是混混沌沌的,分不清时日几何。
十五一过,就该去贡院报道了。
上元节这日,林子葵想着会试九天,次月便是殿试,这少说要走两个月。
“这么多银子,带到淮南会馆,也太容易被偷窃了。”
墨柳:“那公子,咱们不如把银子放在唐大人府上?”
墨柳尚且不知唐兄对林子葵所做之事,林子葵从来没有说过,至于眼睛换药,林子葵也只说是谢神医的医嘱。
如今听他一提唐孟扬,林子葵便摇头:“我与唐大人已恩断义绝,两不相干了,这银子……”
“什么银子?”门外,传来萧复的声音,上元节的雪早就化了,寒梅绽放,萧复那深黑的大氅上,还落着零星梅花瓣,墨发间也有几瓣,衬得他乌眸如星,胜却人间无数。
“这银子……林子葵没敢说是肖大人送来的,解释道,“是、我的家当……”
“就这一箱么,”萧复瞥了一眼,说,“我在金陵有一处宅院,等会儿让元武给你搬到马车上,到金陵我给你换成银票。”
银票轻飘飘的,送礼之人通常都喜欢用真金白银来彰显分量。
“换成银票,那就再好不过了。”林子葵随他一道上了马车。萧复却又下来,不一会儿,金樽从行止观出来了。
萧复压低声音问:“到手了么?”
“侯爷,到手了。”金樽给了他一个盒子。
萧复打开看了一眼,低道:“看来老家伙,也不想让江山易主,生灵涂炭。”他关上盒子,“金樽,你跟元庆走后面,将赵小王爷押好了,不许有任何闪失。只要宇文胄在,他爹就不敢轻易动手。”
回京路上,前后两辆车,书童没好意思和公子一起坐,车上只有林子葵和萧复两人,乡道颠簸不已。
林子葵靠着马车壁,道:“今年考试有四五千的生员,约莫都进京了,不知淮南会馆,住满人没有……”
“你住我的院子,不就好了?我家又没有旁人。”约莫是因为萧复自己习武,他很喜欢林子葵这双舞文弄墨,读书写字的手。
十指如玉,手腕纤细,皮肤细腻,比上好的瓷器还要温润百倍,十分好摸。
单独相处时,他没事干,就喜欢把林子葵的手抓过去把玩。
林子葵起初不习惯,但是奈何不了他,后来半推半就,也就习惯了。
他现在没吭声,心里想的是住照凌那里,这样不合礼。
手心痒痒的,林子葵试图抽了下没抽动,低低地道:“会馆住不下,我便去客栈也行的。”
萧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今晚上元夜,我们去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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